士兵將戰友的遺體平放於地麵,然後拿出背包裡麵的白布,將逝者安頓妥當。
封白點了根煙,看向走來的阮現現開口:“被你說中了,先頭部隊上山58人,3人死亡,餘下55人在洞中昏迷。”
沐夏從洞口方向一躍跳回碎石林,衝看向她的封白搖頭,“我試過了,那些昏迷中的人,無論怎麼刺激都喚不醒。”
“小白,怎麼回事。”阮現現就欲親自進去一探究竟,回頭想問白狐,就見封白跟白狐一個抬腳,一個抬爪。
一人一狐對視,又同時停住腳步。
阮現現:……
隻能重新叫了一遍白狐。
被雷劈出的洞口就在碎石林頭頂上方,90度坡度,一人一狐幾個縱月攀爬來到洞口。
淺淺山石被雷劈開,露出一間偌大的墓室,裡麵或靠或躺著百餘個人,胸口都有微微的起伏,一看就知人還活著。
阮現現單手撐著石壁跳下,照著離她最近的村民給了一腳,那人被她踢的滑出半米……
收回腳的阮現現摸著下巴自言自語,“果然喚不醒。”
白狐已經跑到一名士兵麵前,爪子探了探士兵的頸動脈,“怎麼會這樣?陰陽師來前,人明明是好好的。”
他驀地看向腳下,眸中露出蝕骨凶殘怨毒,紅光未消的眼神豁然看向又準備去鼓搗下一個村民的阮現現。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搞的鬼。”
他們?
誰?
阮現現迷茫之際,一輛鏽跡斑斑的摩托車駛到碎石林,巨大的發動機噪音在整間墓室回蕩。
耳旁都是摩托車的轟鳴回音。
片刻,一道嘖嘖聲清晰傳來,“死都要守護愛人,有意思。”
墓室中的白狐聞言,猶如炸了毛的白貓,做攻擊狀,原地起跳躍上洞口,阮現現緊隨其後。
隻見,殘屍遍地的碎石林,棺槨旁停靠一輛摩托。
一個莊稼漢模樣打扮,年約四十的男人抬頭望向山頂方向,嘴裡嘖嘖有聲,一隻捏著破草帽的手,還在不停扇風。
那目光,猶如劉姥姥逛大觀園,清澈中透著一股難掩的好奇之色。
如果仔細去瞧來人那雙眼睛,怎麼形容呢?就像是清澈透明,又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湖泊。
對視上的那一刻,阮現現隻覺頭暈腦脹。
“李大哥。”押解完忍者,快速趕來,獨屬於範菜菜的驚喜語氣驚醒了頭腦昏沉的阮現現。
她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收回看向男人眼睛的目光。
“領導,和你說話,發什麼呆呢?”範菜菜快步上坡,站到阮現現身邊,領著人走到來人身邊介紹。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增援,李大哥。”
他又指向身邊的阮現現,“李大哥,她是我目前在負責的新人,阮現現阮同誌。”
特彆會抓重點的阮現現問了句:“目前?”
“是目前,因為他的兩任領導都死了,死於執行任務期間。”姓李的老農笑著接話。
阮現現表情古怪,卻不忘喚一句:“李大哥。”
老農擺手,目光穿過眾人重新落回到山頂,“什麼李大哥,叫老李就行,鬼子你都處理乾淨了?”
“如果你說的是這些穿狩衣的碎屍,屍體都成八塊了,算乾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