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兩個在金銀堆裡長大的小情侶能不能適應清貧的日子。
老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我不會去賭這份愛在無止境的雞毛蒜皮中,可以堅持多久。
多想不開才會拿自己的全部,去賭男人真心?”
老李笑了,“你還真是不委屈自己一點兒。”
“這叫從不內耗。”這貨驕傲揚起下巴。
交談過後,接下來的路程白狐很沉默,壁畫也無非是一些公主和將軍之間的拉扯……
“你們閉上眼,下麵的百米壁畫不要看。”白狐擋在一麵壁畫前,目露哀求。
老李沒閉眼,腳下步伐一變,如一陣清風,快速穿過,直抵甬道儘頭。
沐夏緊隨其後。
隻有阮現現,解下蒙麵巾係到眼睛上,慢吞吞走路。
耳中儘是係統氣憤的聲音。
【過分,那可汗少說有50歲了吧?竟然覬覦年僅16的小公主,露出那種惡心的表情。】
【不要,不要啊,小公主快跑。】
【嗚嗚嗚,嗚嗚嗚!該死的大豬蹄子,得手後放任大妃們欺辱公主,她肚子裡已經有寶寶了啊!
她們怎麼敢?】
【宿主,我不行了,我要氣死了,什麼變態習俗?爹死了繼承皇位也就罷了,還要繼承自己的小媽?
小公主肚子裡的孩子被活生生做掉,實在太可惡了。】
阮現現呼吸一緊,原來都是公主在西戎受辱的畫麵,怪不得白狐不讓看。
主辱臣死,這些一定是白狐最痛苦的回憶。
心下歎息之餘,腦中覺察到什麼不對,想法一閃而過,太快了,來不及抓住。
“可以了。”白狐的聲音傳來,阮現現摘下係眼黑布。
側頭入目就是公主形銷骨立,猶如風中殘燭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帳中的畫麵。
彼時,她才19歲。
同一時間,意誌消弭,閉府謝客終日酗酒的將軍收到了小公主在西戎的近況。
得知愛人慘遭淩辱命不久矣,將軍開始發憤圖強,誓要接公主回朝。
接下是將軍暗中謀劃,一步步掌控燕國實權的畫作。
白狐問:“有沒有感動?將軍在做的事與謀反無異,成與不成後世都要留下千古罵名。”
阮現現笑了:“抱歉,非但不敢動,還有點想笑。”
這叫什麼?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早乾嘛去了?
“你說的千古罵名並沒有,曆史上,燕國的概念很模糊。
我甚至不知道你存在的燕國屬於前燕後燕?又或者南燕西燕還是北燕?更彆提什麼暗中謀反的將軍。”
白狐聽出她話中帶刺,卻不明白她生氣的點在哪裡?隻得沉默。
就在將軍一切準備就緒,準備接公主回朝之際,西戎忽而傳來噩耗,公主……薨了!
將軍雷霆暴怒,親率兩萬大軍發兵西戎,費儘千辛萬苦奪回公主遺體。
回朝請大巫測算出這處風水寶地,耗時七年挖空山腹修建這座公主墳,親手送愛人長眠於此。
沒幾年,將軍的身體每況愈下。
彌留之際叫來尚且年幼的兒女和忠仆,留下要與公主合葬的遺願後,閉上眼,就此與世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