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寄哪不是寄,目的都是把車修好,你說是吧金排長!”
寄到第二師?你直接敲鑼打鼓送過去,並把金飛是怎麼不問自取傳揚得人儘皆知算了。
換個苦主,可能真要自吞苦果,誰讓他們放著陽關道不走,非要撩騷阮現現這個小鬼。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金飛咬著腮幫子,聲音硬梆梆,“不用了,走之前我們一定把車給你修好,修不好賠一輛新的。”
他抬眸眼神毫無溫度的看了一眼溫柔,“把我給你的自行車票拿出來,壓在阮同誌手上。”
和這個女人處對象開始,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不僅要幫她還錢,大喜的日子還丟那麼大個人。
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姐夫交代,表姐和姐夫的婚事,本就是當年金家出事前的利益交換。
這些年身為副師的姐夫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他們姐弟。
先如今又捅出這麼大個簍子,他幾乎不敢想象,歸隊後要遭受怎樣的斥責和謾罵。
主意是溫和和阮現現表姐出的,後果理應由二人承擔。
彩禮中有張自行車票,防止被阮現現逮住蛤蟆攥出團粉,他不得不讓溫柔交出來。
“什麼?”溫柔一臉不可置信,車票可是自己的彩禮,憑什麼交出來?
“我不……”
話說到一半,就對上新婚丈夫冷漠冷酷到無情的目光,心徹底慌了,她知道自己再作下去,對方一定會和她離婚。
自己已經為他帶來太大麻煩,金飛對她的容忍和耐心即將告罄。
她相信,換做扯證之前爆發這些事,金飛定會和她分手,現在隻是無奈下的妥協。
再鬨下去,他也不介意一不做二不休。
意識到這一點,溫柔把即將道口的那些不情願和委屈重新咽回,哭著跑回屋拿出自行車票,一把塞進阮現現掌心。
哭聲一噎一噎,“滿意了?我大半彩禮進入你口袋,現在你滿意了?”
的確,公雞被阮現現拿走加菜,三轉一響中的自行車票也進了這貨口袋,溫柔看上去有點可憐。
人往往不論對錯,隻會同情弱者。
連阮現現都覺得她可憐,伸手想摸摸可憐的小狗頭,想起她腦袋有虱子馬上收回手,語重心長。
“孩子,彆傻了。
彩禮說是給你,票在你手裡,買車那錢不要你掏?新車推回家也是家裡男人騎,最後還落個是給你的彩禮。
你得到了什麼?
左右什麼都得不到,這車賠我還是金飛騎,對你有區彆嗎?”
溫柔哭聲卡殼,忽然覺得沒有那麼難過了。
“真可憐,彩禮所謂的三轉一響,自行車男人騎,好不容易得兩匹布,縫紉機不得先著爺們孩子和公婆做衣服?
辛辛苦苦省吃儉用攢了幾年錢,翻出抽屜深處的手表票,到了商場一看,大部分都是男款。
於是你想到了在外奔波應酬的丈夫,最後一張手表票也給他買了撐麵子的手表。
最可悲的是,夫妻產生茅盾吵架,丈夫還會指著鼻子翻舊賬,當年娶你個敗家娘們,花了多少多少彩禮。
你憶起當年結婚時彩禮是十裡八村頭一份風光,自己把自己哄好,繼續任勞任怨伺候爺們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