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就小姨吧,隻要他媽不介意,喊她祖宗都行。
“乖!”阮現現沒什麼可忌諱的,直接拿中年人舉例。
“真一點沒有風險的話,你看那個滿臉精明的中年人怎麼自己不簽?派個小年輕上前頂缸?
功勞他占了大頭,風險傻子全部承擔,以後進了社會,一定要遠離這種看似重用你的人,都是圈套。”
朱慶擱下筆,怪模怪樣地抱抱拳,“受教了受教了。”
那廂,年輕人的臉色徹底變了,幾欲拍桌而起,都被死死按捺住,話說這麼明顯在聽不懂,真變成傻子了。
憤怒之餘,眼神還有些受傷,搭檔這麼久以來,陳叔拿他當子侄一般照料。
為了讓他用心些,父母沒少給他好處和提攜。
被視作長輩的人賣了,心裡能好受才怪。
年輕人一看就是有背景有底氣的,什麼都沒說,豁然起身就走,走到門後回頭深深看了眼敲侄子腦門敲得樂此不疲的阮現現。
想說什麼……唇角動了動,最後未發一語離開。
中年人慌了,起身想追,“小王,小王去哪裡?等等一起走。”
可不能讓人就這麼走了,對方父親雖不是自己的直屬上司,卻與他的上司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莫逆之交。
對方腳步一頓,唇勾起諷刺的弧度,“陳叔急什麼,還是簽完保證書再回吧。
今天的事,回去後我會如數向父母告知。”
中年人腳一軟,險些跌坐在地,完了。
他回頭,惡狠狠的目光盯著阮現現,“你、滿、意、了?”
“那哪能?”阮現現毫不畏懼回視,唇邊同樣勾起個嘲諷的弧度。
“不看你被同事排擠,被領導邊緣化最後因貪心不足慘淡收場,我哪能滿意?”
直到中年人腳步沉重的離去,胡和碩長鬆口氣,“兩千塊,算到手了嗎?”
錢還沒到手,怎麼分都分派好了。
全村除了胡家,一人五十塊。
請這位祖宗出山幫忙,兩百塊。
也算學到了阮現現為人處世的精髓,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他用利益把自己與村民之間,緊密地串聯在一起。
“還差這個。”阮現現把朱慶寫的,沒經過潤色的初稿拍在胡和碩掉了漆的辦公桌上,後者一目十行。
好家夥,看完通篇稿子的胡和碩直說好家夥。
以旁觀為角度,起因經過結果為主要內容,誇讚縣乾為中心思想,乍看沒什麼問題,細看之下,字裡行間充滿諷刺。
不敢想這樣一篇文章發表出去,縣乾得挨多少口水。
她把稿子一收,對胡和碩擺手,“人我帶走了啊,大侄子以後就去新廠上班。”
直到兩人消失在大隊辦,向紅軍才從後門進來,“都解決了?”
“嗯!差不多了,經此一役,縣裡那幫孫子沒人再敢來鄉下擼咱村大老虎的虎須。”
胡和碩:“就是還有點想不明白,小阮明明有更溫和的手段,她為什麼處處都在故意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