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
一種有洞就鑽的生物!
係統險些發出尖銳爆鳴,話卻是跟閃爍的紅光毫不相乾。
【蛇要嗎?筷子粗細的錦蛇,沒毒,鑽進去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人。】
阮現現:【來?來點!】
遠處“東方紅”的大合唱依稀傳入監牢,洋灰地麵一個老不死打著滾無力哀嚎。
左手水桶右手草籠子的阮現現蹲下身,靠近阮抗日耳邊低語。
“爺爺!是我,你抱了很大期望的孫女,現現啊!”
阮抗日耳朵一動,慢慢停止掙紮,紗布包裹的眼睛看向這邊。
人看不見,其他感官就會放大,包括腦子。
他已經從這個孫女的話裡聽出一些不尋常,“抱了很大期望”?她知道了那件事嗎?
也對,畢竟單靜還活著。
但他依然出口試探,明知道不可能,“現現,你是來探望爺爺的嗎?”
“是啊!”阮現現掏出空間自帶小板凳坐在阮抗日身邊,又拿出一瓶酒遞到他手中。
“古時候執行死刑前家屬都會送一頓斷頭飯,所以我來了。”
阮抗日摩挲著酒瓶,摸出這是一瓶飛天,心沉到穀底不再試圖掙紮,不再繼續裝傻充愣。
擰開酒瓶冷笑一聲,“我這一輩子做過最錯的事,就是太顧念親情,在你出生後沒有第一時間掐死你。”
阮現現單手托腮,“難道不是想從我身上找出異能遺傳還是激發,出現的規律?”
“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了。”阮抗日慢慢爬起來,上半身靠著牆壁,兩隻手扭開酒瓶子,往嘴裡倒酒。
預想中熟悉的口感並未傳來,反而是一種極致的辛辣充斥在口腔,像是……像是酒精!
他張嘴便要將酒精吐出,阮現現用那隻帶著手套的手在對方喉嚨按了按,阮抗日不受控製將酒精咽下。
酒精入喉,跟吞下一口開水沒什麼區彆。
一個瞬間,阮抗日額頭手背青筋凸起,兩隻手拚命去掐喉嚨,臉上的痛苦活像受了滿清十大酷刑。
阮現現覺得要不是他眼瞎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一刻的阮抗日是真的想拿頭撞牆。
辛辣酒精入喉,他先是掐脖子再又捶胸口,十分鐘過去,整個人雙手捧著胃部身體陣陣痙攣。
看也知道疼狠了。
365:【現現,酒精把他胃燒出血了。】
阮現現眼睛更亮,【那這時候放進去一條蛇,蛇會不會順著出血點鑽出去?】
365:【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試就試,蛇要打開草籠不好抓,她手伸進桶裡撈兩下指甲掐出一條泥鰍……
掰開阮抗日的嘴,讓泥鰍順流而下。
腦袋被大力按在地上,身體不住掙紮,猛然間,阮抗日口噴一口鮮血,身體徹底萎靡下去。
他伏地嗬嗬的喘著粗氣,掙紮間紗布脫落,兩隻黑洞洞的眼睛望著兩點鐘方向,那裡並沒有阮現現。
臉龐呈現一種猙獰,“你以為,你以為你那個媽是什麼好東西?”
“當年如果她聽話生下我的種,你以為自己會比寶珠過得差?
他明知道那樣做會觸怒我,還是為了拖延時間生下老二的孩子,深夜幾次試圖將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