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宮野,就像宮野了解阮現現一樣,說學生被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都不為過。
早年從實驗室殺出來的宮野脫離社會太久,是他一步步帶領他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要不是觸碰到逆鱗,他不會這麼狠。
宮野殘忍的手段,大大震懾了道場中因為交了一條小黃魚,不忿不服的玄門中人。
咽了咽口水,“你們以前就和這樣的瘋子做同事?怎麼活下來的?”
擺弄著一件法器的金鑫聞言嗤笑,“這算什麼?我哥瘋起來未來還會殺妻虐子呢!”
眾人:……
一條小黃魚夠不夠?
不夠他們還有!
“畜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唐豐年捂住斷臂嘶吼,寒風倒灌進山洞,血腥味刺激的狼群紛紛亮出獠牙。
隻待頭狼一聲吩咐。
阮現現一手捏住狼王欲要吼叫的大嘴,對黑臉老者冷笑,“你身上,有我的氣息。”
這話趙立尚不解其意,宮野已經全部明白。
阮現現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中了東南亞降頭術,施法的先決條件是拿到被施法者的身體組織。
對象說唐豐年身上有她的氣息,證明對方曾近距離接觸過她的貼身物品。
宮野向老師講明,訴述期間唐豐年的慘叫聲音都變小了,臉色變化目光閃爍的矢口否定:
“我沒有。”
繼而又道:“你又不是嗅覺進化超能力者,證據呢?全靠一張嘴胡說八道嗎?”
趙立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下,被誣陷的人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我的確不是嗅覺超能力。”阮現現漫不經心撫摸狼王厚實鬆軟的皮毛,“但他可以。”
“嗷——嗚!”
狼王蓄勢待發。
山峰群狼回應,連綿不絕的叫聲回蕩這片山峰,現場氛圍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宮野隻是笑,笑著笑著閃身出現在黑臉老者身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握上他僅剩一條的手臂。
“不想要了,我幫你喂狼。”
“不!”體會過手臂被從身體生生撕下那種痛苦的唐豐年表情恐懼,一張黑臉被宮野掐成大紅臉。
“我說,我說……”
“是,是上麵領導吩咐我那樣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緊接,他說了一個人名。
在場對那個名字並不陌生,表情諱莫如深。
“放開我,我有什麼錯?我隻是遵從上麵的命令行事,有本事,有本事你們去找他啊!”
趙立聲音冷的都在掉冰渣子,“玄門不得插手政壇是鐵律,我不信,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取走人體組織,無非就是施展巫術,玄門中人豈會不懂?
又一聲慘叫,宮野手用力,生生撕掉他另一條的手臂,掐著脖子將噴血不止的唐豐年舉高……
接著在所有人注視下揚手將跟一塊破抹布樣的唐豐年拋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