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獸人看起來是這幾個性格各異的將領裡麵比較好說話,還懂點人情世故的。
很快安頓好傷員,以及凍僵的白九,清點好人力就開始挖山。
傷員被安置在一處背風的地方,離掩埋塞德裡克幾人的地方有段距離。
原本應該留至少一個人看管,但是那個斷臂獸人說他的胳膊已經愈合,雖然一隻手有損戰力,但發信號沒問題。
救人要緊。
於是彆人就都走了。
燕獸人臨走前特意交代了白九的情況,讓斷臂獸人注意點,如果有生命危險,立刻搶救,彆管性彆。
斷臂獸人看著包裹在衣服裡麵,臉整個讓霜雪糊住的小狐狸球,思考了一下,把白九端到埃弗裡肚子上。
沒辦法,他們仨重傷裡,就埃弗裡是單身。
離返航艦爆炸大概過去快半小時,埃弗裡體表的重度燒傷基本痊愈,眼睛也能看見了,就剩內傷和個彆地方皮膚沒長全。
估計再有十分鐘就差不多了。
這裡傷得最重的還是穿山甲獸人,因為昏迷,到現在還沒法喂愈合劑。
埃弗裡為了好得快,這會兒正躺著,突然讓人在肚子上放了個冰涼的小毛球,嚇了一跳,睜開眼睛。
“丹?”
丹·安吉思特,邊防軍最年輕的將領,這次行的動戰術小組副組長,但是腦子有病,或者說是個瘋子。
其實本來沒那麼瘋,可惜五年前獸妻死於意外,就瘋了。
按規矩獸妻死亡的獸人是不能擔任高級職務的,因為無法控製,但丹這個人才華太高,皇室惜才,便破例給他調去邊防,銜至準將。
“霍桑他獸妻,要凍死了,你抱著點。”
埃弗裡呆滯了一瞬。
雖然他第一次被抬到白九邊上的時候已經清醒,但燒傷嚴重,眼球燒糊耳膜破裂,加上渾身疼,也就完全不知道這事。
這會兒突然被告知白九就是他肚子上的毛團,埃弗裡整個人都傻了。
白,白九?
埃弗裡一個彈射坐起,結果牽扯到內傷,疼得呲牙咧嘴也不在意。
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懷裡的小毛球上。
這……這是白九?
聞一聞。
還真是!
我嘞個,不是?
白九怎麼會在這裡?
埃弗裡抬頭看向丹想尋求一個解答,結果人家根本沒在意他,正在遠處的石頭堆上看那邊挖山。
徒留埃弗裡一個人風中淩亂。
突然,懷中的小毛球動了動。
似乎因為感受到了溫暖,本能地想要靠近。
拱了拱,巴掌大的狐狸腦袋埋進了埃弗裡小腹。
埃弗裡大腦徹底宕機,
緋紅一點點爬上脖頸,直到耳尖。
某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心跳如擂鼓。
我我我……雌性在我懷裡……
寒風中,埃弗裡的體溫默默升高了兩個度。
其實埃弗裡早在維納斯大廈的時候就對白九有那麼一絲心動,沒辦法,他也是第一次見這麼美麗的雌性。
但理性還是可以克製欲望的。
他有一個救命之恩要還,而且,還有一個更複雜的事情,讓他無法全身心地守護心愛的雌性。
他現在唯一可以去做的,就是找到當時沙漠裡那位神秘的雌性,然後成為她的守護獸。
可惜那是理性。
現在理性崩潰了。
他的身體誠實且尷尬地起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