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準備拔除那個黑幫就回到聖雌身邊的前任首相這下徹底看呆了。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親眼看到了伊莎貝拉喬裝打扮跑去禁忌之地,回來的時候懷裡抱著一個黑色包裹,並埋在了皇宮的花園裡。
結果,艾拉的首獸夫就死在了她埋包裹的地方。
前首相懵了。
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可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後麵的事情與白九猜到的差不多,就是埃弗裡被誤解後丟出皇宮一個人找證據,前任首相一直不敢複活,藏在暗處保護聖雌母女二人。
當然,伊莎貝拉肯定是知道前首相沒死,但一是找不到人,二是前首相到底不是神獸血脈,不在重點關注行列。
伊莎貝拉的目標是消滅全部神獸血脈,至少是全部雌性神獸血脈。
雄性神獸血脈誕下後代的概率與常人無異,畢竟普通雌性懷不上那麼高級的幼崽。
雌性神獸血脈就不一樣了,超過九成的神獸血脈後代是出自擁有神獸血脈的雌性腹中。
這跟白九推出來的差不多,如果那位存在想要進攻獸世,神獸血脈是祂必須解決的大患。
這攤破事總算搞清楚了。
白九滿意地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多謝父獸解惑,不過時間到了,後麵的事情我不想管。”
白九指的時間自然是埃弗裡設定激光陣的定時時間。
聖雌還牽著埃弗裡的手訴說著什麼,白九直接拽起他胳膊給人拉走了。
埃弗裡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母獸,但也就一眼,便跟著白九離去。
天大地大,媳婦最大。
“聖雌那種性格的人很容易自我感動。”
離開法庭,一步邁出,白九帶著埃弗裡來到當時他們結侶的廣場。
“所以,有些話不能讓她說完,一旦情緒到位,就不再覺得虧欠,對你後麵撈利益沒好處。”
埃弗裡聽得似懂非懂,卻本能地附和點頭。
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複雜到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怎樣一種感覺。
有一種迷茫的不真實感。
明明都計劃好了。
找到證據,揭開伊莎貝拉的真麵目,然後拚儘全力殺死她,自己被擊斃,或者延後判處死刑。
這七年來,甚至更久,他都是以這個目標為終極追求。
為之隱藏,為之奮鬥,為之嘔心瀝血。
可結局卻如此草率。
雖然他活下來了,但完全不知道未來要怎樣。
白九那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堅定眼神映在他心裡,好像溺水者麵前出現的浮木,是那麼讓人安心。
埃弗裡沒有察覺,他正亦步亦趨地跟著白九,好像怕極了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白九扭過頭,看著埃弗裡彷徨的模樣,眼神閃了閃。
若是有朝一日,她完成複仇,又該何去何從呢?
也會這麼悵然若失嗎?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白九拋之腦後。
工作還沒找到先想著退休了。
“喂。”
白九在埃弗裡麵前打了個響指。
“交給你兩個任務。”
“好啊。”
埃弗裡眼睛一亮,巴巴地看向白九。
“第一,清理封地舊賬,當地有什麼大勢力,近二十年的財政稅收,這些都要了解。”
“哦,對對,封地。”
埃弗裡難為情地低下頭:“我明天就去。”
“第二個任務。”
白九彎了彎眼睛,抬手摸了一把埃弗裡柔軟的頭發:“好好愛我,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