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大概過去一炷香。
一串腳步自駕駛艙開始逼近,白九想了想,索性解除了幻術。
她早知道,回來這邊,身份肯定要被發現的。
畢竟埃弗裡此時也算如日中天,正在九星係那邊當土皇帝。
澤維爾身份被恢複,人口局可查。
那麼,白九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以達米安的腦子,沒理由猜不到。
腳步聲停在小房間門口兩米,應該是被澤維爾阻住了,對峙片刻,達米安開口道:“你醒著。”
白九翻了個白眼,下床開門,絕色容貌和魔鬼身材出現在達米安眼前。
“整個帝國跟我說話不用敬語的,除了我的獸夫們就是你了。”
達米安呆呆地看著白九,怔愣片刻,忽然笑起來:“你是獸神使者,而我是褻神者,要如何對你說敬語。”
“這麼坦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因為你看我順眼。”
白九:“……”
達米安收了笑容:“方便談談嗎?”
“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我想還是有的,畢竟也算同生共死過。”
白九眯著眼睛看他,達米安也絲毫不避諱,僵持了一會兒,兩人一同來到星艦吧台。
玻璃杯上蒙了一層灰,酒櫃裡麵還剩幾瓶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在找蟲母。”
達米安原來看白九的眼神總帶了一絲嫌棄,現在那點嫌棄煙消雲散,甚至還自覺擦出一個杯子放在白九麵前。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像看傻子一樣看我的眼神,很有感覺。”
白九撇撇嘴,拿起玻璃杯看了看,隨後伸向前,達米安此時正好拔開一瓶紅酒的木塞,給白九倒了個底兒。
晃兩圈,發現品質還不錯。
“那不一樣。”
達米安也給自己倒了一口,自顧自跟白九碰了碰:“如果知道你是雌性,開始我就不會傷害你。”
“這話你自己信嗎?”
“真的,我會把你藏起來,讓你的世界裡隻有我,沒人會知道你的存在。”
“把囚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是第一個。”
“過獎。”
白九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向達米安的眼神來了些興致:“但是你關不住我。”
“莽夫才會用暴力,我更傾向於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你會洗腦?”
“我不反對你這麼理解。”
突然,達米安上身前傾,拉進和白九的距離。
“乾什麼?”
白九眉頭微皺,但並不躲閃。
達米安唇角揚起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弧度,飛快在白九唇上擦過。
白九眼睛瞪大,達米安卻直起身,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嘴唇。
“這是我品嘗過最香甜的一滴酒。”
下一秒,一柄泛著寒光的短刀橫在他脖子上。
“你這麼做,想過後果沒有。”
白九有些慍怒,看向達米安的眼神恢複冰冷。
“想過。”
後者點點頭,用食指把刀刃稍微推遠了一些:“後果就是什麼也不會發生。”
白九沒說話,隻是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