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先生應該知道嶽山先生的情況吧?畢竟他們是師兄弟。”趙倩推測道。
“所以…隻有我在好奇金湯菊花魚的味道嗎?”左格弱弱開口,令整個客廳忽然一靜。
這下,趙倩和曹東東也顧不上什麼玉佩了,紛紛將眼神投向秦琅,“金湯菊花魚!”
“如果要重新做金湯菊花魚的話,我也要。”法蒂瑪推了推眼鏡,忽然插話道。
“好好好。”秦琅哭笑不得地看著四人,“晚點回酒店之後就給你們做。”
幾人說話間,樓道間傳來了腳步聲,令他們同時安靜下來朝樓梯口看去。
隻見許哲小心地攙扶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下來,後者的五官和許哲足有七八分相似。
“許晨老先生!”秦琅忍不住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對方身前,“您怎麼下來了,身體還好吧?”
“你就是秦琅小友吧?”許晨笑嗬嗬地看著秦琅,略顯渾濁的眼中滿是讚賞,“之前的事情小哲已經跟我說了,這一次多虧了你,否則‘魚之味’…”
他搖頭輕歎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我這身體也是老毛病了,人到了歲數總是多有不便。”
說著,他在許哲的攙扶下走到客廳沙發坐下,“我聽小哲說,你們在找我。”
“是有什麼事情麼?”
“是這樣…”秦琅在許晨身旁坐下,思索一瞬後從口袋裡拿出手繪圖展開,“我們在找它。”
“這…”許晨目光落在手繪上,渾濁的眼陡然爆發出精芒,他看著秦琅,沉吟一瞬後忽然開口。
“小哲,去把我床頭櫃第二層最裡麵那塊布包著的東西拿下來。”
“好。”許哲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趁許哲拿東西的工夫,許晨拿起那張手繪圖看了又看,臉上忍不住多了幾分唏噓。
“這完整的玉佩,我已有幾十年沒見過了。”
“沒想到,竟然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再次看到它完整的模樣。”說著,許晨看向秦琅,“你們是如何找到我這裡的?”
秦琅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他們找到顧叢先生的墓碑,然後先後找到任家和張家的玉佩碎片,一步步順著線索最終找到許晨的過程大致講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許晨了然點頭,眼中多了幾分無奈,“大師姐和二師兄,還是沒有原諒彼此啊。”
他從去而複返的許哲手中接過一塊布包起的事物,放在桌上後珍而重之地揭開。
裡麵赫然是玉佩的另一塊碎片。
“這玉佩,是我的老師顧叢先生生前最珍視的東西,他沒有子嗣,將我們四位弟子視如己出。”
“所以在彌留之際,他將玉佩分為四塊分給了我們,算是留作念想。”說到這裡,許晨眼中微微暗淡了幾分,“碎裂的玉佩再難彌合。”
“或許老師早就料到了一切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晨先生,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秦琅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能跟我說說麼?”
“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許晨歎了一口氣,“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老師是一位廚藝高超卻又十分低調的人。”
“他收下我們四位弟子,是希望我們能夠繼承他的菜譜,發揚光大。”
“隻是,我們並沒有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