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散落向煉獄各處,融入土壤山石,另一部分則如同涓涓細流,還有一小股力量,精準地彙入黑熊精那片被毀的花圃地下。
老麒麟肉眼可見地迅速乾癟佝僂下去,像被抽掉了最後一點生氣的破皮囊,連眼中那怨毒的光都徹底熄滅了,隻剩下無儘的麻木和虛弱。
他本就枯槁的身形,此刻更像是一片深秋裡隨時會化作粉末的枯葉。
龍爺本來看他還有點兒同情,聽完黑熊精以後徹底沒有任何同情了,拍拍手說道:
“搞定!抽乾了,乾淨利落。”
他嫌棄地瞥了一眼徹底萎靡在地的麒麟老頭,說道:
“現在他連隻強壯點的螞蟻都打不過了吧?就是個活著的空殼子咯。”
黑熊精早已擼起袖子,大步流星走過去,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幾乎癱軟的麒麟老頭從泥坑裡提溜出來,重重扔在花園旁邊的空地上。
“聽見沒,老家夥?現在起,你這把老骨頭歸老子管了!”
黑熊精叉著腰,粗壯的手指戳著麒麟老頭的鼻梁:
“看見這片被你自己砸爛的花圃沒?沒死就爬起來!給老子挖土!栽花!澆糞!什麼時候這花園恢複成原來的樣兒,什麼時候再談你晚上睡覺的位置!偷懶耍滑?哼!”
麒麟老頭癱在地上,渾濁的眼珠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隻是喉頭滾動了幾下,連氣都喘不勻了。
失去了力量的依仗,麵對昔日被他視作螻蟻的黑熊精的絕對力量壓迫,以及周圍無數看客冷漠或譏誚的目光…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連支撐一下身體的力氣都顯得那麼艱難。
蟒巳耀眼底掠過一絲寒芒,低聲道:
“他身上的內核剛被龍爺那一掌震得殘破不堪,又被抽乾力量,已無力再興風作浪。留他在黑熊眼皮底下,是最好處置。若再有不軌之念…”
他沒有說下去,但冷冽的目光已說明一切。
我抿抿嘴笑道:
“再搞事情,就把他抽成一張皮,掛在界碑那裡。”
…
又過了一個月。
煉獄的陽光一如既往的清朗,甚至比從前更添了幾分沉甸甸的生命力。
龍爺徹底成了煉獄的一霸,煉獄不論男女老幼都知道有這麼位爺來了。
在九尾嫌棄,白澤無奈又包容,蟒巳耀和白靈霄冷眼旁觀,實則暗中維護秩序,以及黑熊精和小仙家們敬畏又帶著點“看熱鬨”的目光中…
他成功迷上了饕餮的直播事業。
當然,他對自己直播這事兒沒一點兒興趣,按照他的話來說,直播這種拋頭露麵的活兒,不適合他。
更多時候他是搞了個手機在那裡刷短視頻。
看擦邊女主播叫哥哥,還有那種打pk的團播,一群小姐姐猛猛的叫他哥哥。
饕餮現在賣著煉獄裡的東西,每天都能盈利個200萬,結果錢還沒熱乎呢,就被龍爺拿走50萬去打賞女主播,他還給自己取了一個特彆逗的名字。
老龍老龍下雨務農。
整個直播平台都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龍哥在哪裡,嘉年華的雨就在哪裡。
得虧饕餮對於錢這個事兒並不是那麼在意,再加上龍爺來了以後,煉獄確實更穩定了。
索性我這邊也能掙錢,就也無所謂了。
這段時間我也發現了,龍爺真是個翩翩公子,還是個中央空調。
最開始九尾她們都不願意搭理龍爺,可是時間一長,九尾常常找龍爺喝酒,熒惑星君和蝶影仙也喜歡找龍爺玩兒。
本來白澤和白靈霄對九尾老祖,我覺得都是有那麼點兒意思的,現在他們兩個對龍爺都有點兒陰陽怪氣。
九尾老祖因為這個事兒,說過他們兩個好幾次了。
這種男女之事我不咋懂,就跟著看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