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利刃擦著我的手臂掠過，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鑽心的疼痛讓我瞬間汗如雨下。
“瑤瑤！”
遠處的張優優嚇得驚叫出聲。
高糕死死拉住她，眼神裡充滿了震撼和一絲恐懼。
“來吧，我教你們一點兒，你們用得上的東西，那個小弟馬，你就在那裡感受龍威就可以，彆逞強，那丫頭身體裡的東西能護她不死，你身上可沒有這種東西。”
老金龍對我要求之嚴苛殘酷，與對她們三人講述基礎導引術時的平淡語氣，形成了天壤之彆。
我真是一百句草泥馬在巡禮憋著。
“凝神靜氣，感知空氣中流動的溫和氣息…引一縷入丹田，溫養自身…慢慢嘗試…誒，你們慢慢感受，不著急啊，不著急。”
老金龍平靜甚至可以說溫和的聲音在對她們進行指導，仿佛剛才那個嘲諷我的王八蛋，不是他。
然而就在這種地獄般的氣氛中，我咬著牙，甚至咬破了嘴唇，強迫自己運轉心法，拚命引導那入體的灼熱力量，竭力躲避著致命的金光，哪怕動作笨拙狼狽。
這種時候，不蒸饅頭爭口氣，絕對不能讓人看扁了。
老金龍的嚴苛，是真正意義上的敲碎重塑。
我之前的強大，在他眼中不過是僥幸堆砌起來的沙堡。
我心裡明白，也承認，之前多少次生死，有運氣的成分，也有我堅持的成分。
而我要的不是沙堡，我要的是能支撐萬古的基岩！
至於那三個室友…
我也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了。
反正老金龍也不會難為她們。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一邊躲著金刃，一邊聽到老金龍抱怨的聲音：
“太慢了。連最基礎的引靈都如此滯澀，凡軀凡骨，難堪大用。哎，你們…你們儘量學吧。”
他不再關注那邊，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我身上，金瞳映照著我跌跌撞撞被龍炎灼得呲牙咧嘴，又被突襲刺傷，卻還在瘋狂掙紮的狼狽身影。
“核心竅穴衝不開？再加一道力！龍威加壓三成！嘿嘿，還是收拾你有意思。”
“吐納的節奏亂了！吐納速度提起來！慢了就再加一縷！你看看你，誒呀，我都沒眼看。”
“偷襲都躲不過去？！反應遲鈍得像未開智的龜獸！再來！再來！”
冷酷的指令毫不間斷，強度如同階梯般層層疊加。
我心裡最開始可能隻有兩句草泥馬，後來就變成了百句，千句，萬句。
煉獄的時間仿佛被拉伸得無比漫長。
每一天，我都感覺自己被徹底榨乾，從肉體到精神都被碾碎磨滅無數次，又在精純無比的金色龍氣幫助下艱難重塑。
每一次重塑，都能感覺到身體和靈魂似乎堅韌了一點點，雖然微不足道，卻持續地發生著改變。
高糕她們三人，也在這個充滿威壓和奇景的環境裡，笨拙而刻苦地學著她們能理解的那一絲皮毛…
引一絲遊離靈氣滋養己身。
隻是那靈氣在老金龍有意或無意的隔絕下，微弱得可憐，她們幾乎感受不到明顯的進步。
張明遷的進步倒是很大，他每天就在我附近…
我受到的傷害有8分，他多少也有2分。
金刃雖然不攻擊他，但是他也會想著怎麼能去阻擋攻擊我的金刃，一來一回也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