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盧小羽剛坐下沒兩秒就掏出手機開始飛快地在什麼群裡發消息,偷瞄了一眼是什麼家族群。
估計也是那兩個月憋得,想要給家裡人發個消息。
隻不過煉獄兩個月,不過是這裡一兩天,果然沒過一會兒,她爸媽就開始問她是不是失戀了…
還問她是不是錢不夠用了。
盧小羽在那裡又不能把自己發生的事兒說出來,實打實是憋在那裡半天,最後編了一個沒錢了的理由。
雖然沒感受到什麼噓寒問暖,但是她拿到了1000塊錢。
高糕則已經投入學習狀態,一邊聽講一邊快速地在筆記本上劃著重點線,神情專注而冷靜,周身的靈氣平穩內斂,仿佛剛才的狂奔從未發生。
果然是個學霸。
張優優也努力地攤開書,神情雖然還有點趕路的餘波,但更多是專注,在努力的學習。
她回來以後沒有找江楓,這就是進步了。
講台上,教授喝了口水,話題已經流暢地轉向:
“…而當我們轉向關漢卿的《竇娥冤》,其表達的悲憤與控訴,其反映的時代風貌和社會矛盾,同樣是中華文化在特定曆史時期的一種強烈回響…大家要靜下心,好好體會其中蘊含的至情至性。有些‘冤’,不隻是在紙上喊出來的。”
他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隻是針對戲劇本身。
我低下頭,在“竇娥冤”三個字旁邊,用更小的字飛快地添了幾個字:
修煉也冤,笨蛋大金龍。
寫完以後覺得好笑,又劃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教室後門就被悄悄推開了半扇。
我一回頭就發現,是校長進來了。
他踮著腳,儘量不發出聲音地溜了進來,徑直朝我們後排這塊兒挪動。
講台上教授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瞥了他一眼,但沒停下講課。
校長挪到我座位旁邊,彎下腰,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刻意放軟的腔調:
“那個…簡同學?打擾你聽課實在不好意思啊…能出來說兩句話嗎?一小會兒就成…”
我瞥了他一眼,沒動窩,好不容易聽一會兒課,這校長是來做什麼?
“校長,我這聽著呢,啥事兒不能下課說?這再有一個小時就下課了,你要麼等等呢?”
校長的臉皺得更緊了,像個苦瓜,他搓著手,聲音更低,帶著點懇求和無奈:
“哎喲,簡同學,理解理解!真是緊急情況…是關於那個…江楓同學的。你看看…能不能先談談?”
我旁邊的張優優聽到“江楓”兩個字,翻書的動作猛地僵住,耳朵尖都豎起來了。
不過下一秒,她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繼續認真看書,好似江楓對她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力了。
盧小羽也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一臉“又來了?”的表情。
高糕則隻是微微偏頭,冷靜的目光掃過校長的臉。
“哦?江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