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之後,林道自倭國返回李唐。
征討倭國的過程之中,耗費時間最多的,是送人過去。
開著現代世界的漁船,速度是很快,可人實在是太多了。
林道一趟趟的運送過去的男女老幼,足有數萬之多。
每一個班次都是擠的滿滿當當,各種麻煩事也是層出不窮。
好在沒趕上風暴季,避免了慘烈的損失。
林道給他們留下了足夠多的甲胄兵器,糧草物資,各類書籍。
也是真正與這個時代的倭國人,在戰場上做過了幾場。
絕大部分的倭國人,的確是又矮又瘦。
軍備方麵更是可笑。
主要軍事裝備,竟然是竹子。
竹子做的兵器,竹子做的甲胄。
麵對身高馬大的燕趙好漢,真的就是一群小朋友。
林道更是開著步兵戰車,好生的虐了一把倭國人。
送回永和時空的步兵戰車,履帶都是血紅的,清洗都花費了許久的功夫。
安頓好了劉黑闥等人,讓他們自己逐漸去打平倭國,給倭國換種。
林道則是動身返回李唐。
上岸沒多久,就在城內聽聞了八卦消息。
“秦王被封為天策上將~”
“這是封無可封~”
“再立功,就得封太子了。”
“你懂個屁!我有好友在長安城,他給我寫信說,秦王已經被軟禁了。”
“兵權被奪走,打各地反王都輪不到秦王。”
“就連秦王府的屬官,也是抓的抓,趕的趕。”
酒肆之中聽聞的消息,讓林道眉頭微蹙。
如今方才武德四年而已,就已經到了這等你死我活的境地了?
之所以矛盾提前激化,還是源於林道。
李淵讓李二鳳交人,可李二鳳哪裡交的出來。
暴怒的李淵,認定李二鳳有了異心。
這次是強闖入宮乾掉了寵妃,下次再來,豈不是要乾掉他這個皇帝?
對外是封賞不斷,加封了天策上將,真正意義上的封無可封。
對內則是奪取兵權,分化瓦解。
秦王府的軍將,都是掛了虛位,沒了出征的機會。
文士更是被抓捕審訊驅趕,萬分狼狽。
吃飽喝足的林道,起身會賬出門。
也不管是否驚世駭俗,直接取來越野車,一路直奔長安城而去。
李淵這個老色痞,純粹就是在開倒車。
心眼不大,能力沒有,還喜歡挑事。
想起曆史上玄武門後,李淵化身造糞機器,拚命的生孩子,各個都是封王浪費社會資源。
這家夥真是屁的貢獻都沒有,全是禍害。
一路來到長安城,在守門軍士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就這麼直接開上了朱雀大街。
先是開去了西市。
自己曾經的食肆,以及賣爐子水壺的鋪子,皆是貼著封條。
他下車上前,一把撕下了封條,踹門而入。
昏暗的屋子裡一片淩亂,各種家夥什灑落的到處都是。
伸手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手指上的灰塵告訴林道,這裡出事已經數月之久。
市署的小吏們,顫顫巍巍的過來確認。
見著麵沉如水的林道,頓時一哄而散。
有跑得慢的,被林道踹翻在地。
“鋪子裡的夥計何在?”
數月之前,他去尋尹阿鼠的時候,已經是發放了遣散費,讓夥計們出城躲避風頭。
如今想來,還是有些潦草了。
果然,小吏顫聲回應“關在大理寺獄~”
幾個夥計而已,何德何能被關在大理寺,那可是朝廷欽犯才有資格入住的地方。
不用問也知道,這事兒是李淵乾的。
林道不語,上了車直奔西市邊上的延壽坊。
坊市還是那個坊市,可原先的鐵質坊門,卻是換成了木頭的。
透過高高的坊牆,能見著內裡不斷翻湧上天的濃煙。
大白天的,坊門竟然是關著的。
守衛坊門的是齊王府的甲士。
他們握著兵器,驚疑不定的打量著越野車。
林道下車,端著手中的AUG。
‘突突突~~~’
甲士們紛紛撲街倒地。
推開門進入延壽坊,一眼就見著到處都是在拚命乾活的鐵匠們。
有握著鞭子的監工,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旋即哭哭啼啼的倒在血泊之中。
坊市內的鐵匠們,終於是認出了林道。
“林道長~~~”
眼神麻木,滿麵疲憊之色的鐵匠們,紛紛聚攏上來,哭訴不止。
七嘴八舌的講述之中,林道也是聽懂了來龍去脈。
他離開之後,延壽坊就被封了。
這些鐵匠們被抓走,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後來被放了回來,卻是被告知,所有人都成了齊王的奴仆,為齊王打造爐子與水壺。
毫無疑問,是李元吉眼紅這筆收入,求了李淵轉到他的名下。
沒有林道提供的白鐵皮鋁合金,工匠們自能是造鑄鐵的。
齊王不在乎這個,隻在乎能賣出去賺多少錢。
這些原本收入豐厚的工匠們,此時卻是成為了真正的工奴,日夜不息的為齊王賺錢。
“此事我已知曉。”
林道囑咐“爾等暫且休息,事情很快就會結束。”
離開延壽坊,林道點了根香草仰頭望天。
“是沙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