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真心,言語懇切,什麼兄妹之情,誰跟他是兄妹?
皇家赦免賦稅一月,地方官吏自是都知道了。
他們遠離京城,不知道其中內情,當以為李書謠如何讓皇家的眼了。
瞧瞧,還說的什麼幸好沒耽誤自己的好姻緣。
這話是什麼意思?怕是懷疑自己上次跟葉微漾來京城,就跟厲王有牽扯。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還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給自己扣上一個屎盆子。
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惡心人。
“如此也是好事。”早知道他的真麵目,也是好事。
當然,對於此事喬氏也出手了。
李書謠撐著臉端詳著葉微漾,“阿姐猜猜,母親怎麼辦的?”
這種事,女方這邊又不好太過於強勢。你質問吧,好像顯得非他不可,不管吧就得咽下這氣。
葉微漾已經跟揚州那邊打過招呼了,對方還能寫出這般惡心人的話來,說明還是不夠痛。
姨母出手,素來是又穩又狠的。
“兄長高中榜眼,自是少不得舊時叔伯們的提攜。”所以喬氏在京城這邊買了好些東西讓鏢局快馬加鞭的送到揚州。
揚州府的官員,提的上名號的多少都能分到東西,唯獨他家卻是一點都沒有。
李家記仇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但是人家也不跟你糾纏。
人要是落魄了,什麼魑魅魍魎都能看見,到時候想來會有很多連喬氏都歎為觀止的法子出現。
這罪阿,有得他們受得。
也算是好消息。
至少,就算惡心人,他也是想著先低頭的。
葉家二房那邊來的倒是快,這才用了早膳沒一會兒,下頭的人便稟報說是過來了。葉微漾也不用招待賓客,乾脆與李書謠一起,躲在後院裡尋自在。
這春日裡,後院的荷花露了花骨朵,已然是一片生機。
前院熱鬨起來後,二嬸母領著葉微宜過來了。
蘇氏不給她張羅,忙前忙後的全是二嬸母一人,就算她一直克製著,還是能瞧出腿瘸來。
葉微宜今日打扮得體是,雖說戴的首飾都是去年京城時興的,可是好歹不說能看下去。
“微漾阿,一早忙到現在,現在才有功夫過來跟你打招呼。”本來二房這邊還了葉微漾的銀子都開始花葉微宜的聘禮了,可是也不能將聘禮全花了,總也得給葉微宜帶去一些。
之前蘇氏也有鋪子經營,家裡有倆朝廷命官,再加上侯府的銀錢過的滋潤。可現在養的人不少,可是掙錢的人不多。
二嬸母本來就是庶女,嫁妝鋪子沒多少,老太太買藥,再加上給葉微宜調養身子,顧家不拿銀子全都是她貼補的。
本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了。
更要命的是,二叔父不真心跟她過了,每月的月銀不吵上幾次都要不出來,就算如此他那多少也得留點,二嬸母現在就是變著發的省銀子。
好的管事的價格也高,二嬸母就自己上,現在等這辦宴的時候才發現根本就忙不過來了,兩條腿都快跑斷了,才擠出這點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