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幾日一得空就去父皇那跪著了,不將顧霽懷弄下去他就不死心,雖然年輕可是身子也不能這麼折騰,所以提前準備點東西,厚重的墊在膝蓋上。
他考量的很是周全。
李書謠嘴唇動了動,想要揭穿可卻顧及對方的身子沒有說出來。
可眼神中,直接就寫著不信兩個字。
畢竟宮裡頭要什麼沒有,何必讓他這個王爺親自出門。
李書謠心中越像越憤怒,竟然被人盯上了,他是犯人嗎?
看懂她的眼神,厲王輕笑著搖頭,“我若是讓家裡人做,你猜會不會讓旁人也知道。”
到時候還沒跪呢,就被人拆穿了。
父皇雖然寵愛母妃,可是對他其實並沒有對太子兄長那麼好,不定為了懲罰自己,就故意讓自己那麼硬跪著。
皇家啊,除了父子還是君臣,做事其實並沒有那般隨心所欲。
至於親自出門,心中煩悶出來走走。
主要是感受感受京城的變化,體察民心。在這一點上,“魏少夫人因該是知道我的。”
他經常出宮,並非是隻會高居廟堂的王爺。
若論對京城的了解,不定自己這個王爺不比任何人差。
當然,至於為何出現在這裡,厲王雙手一攤,“旁的地方都滿了,我隻能來這了。”
肚子餓,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吃東西。
這個理由,跟李書謠她們出現在這裡的一樣的理由。
看李書謠低下頭不說話,厲王心中了然,雖然沒完全相信自己,可卻也沒那麼排斥了。
他壓低了聲音,“兩位可有什麼法子,明日之事,我該如何做,能讓父,父親改變心意。”
“這是朝堂大事,我等婦人不敢妄言。”葉微漾輕輕搖頭,這不是在家裡,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再則說了,她對厲王也還沒熟到這個地步。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怎麼單與你們無關?”厲王嘖嘖了兩聲,這個態度可是不好。
李書謠重新抬起了頭,“那不如你直說,讓我們做什麼?”
厲王突然嚴肅起來,“在這件事上我沒有把握,隻能祈求父親。若有朝一日能自己說了算了,我希望你可以明辨是非,為民做主,無論出什麼事我來給你兜底。”
他的妻子,自然是可以並肩作戰,有自己抱負的人。
身份,不可以是她的牢籠,而是她的踏板。
“我知曉你們跟國公夫人關係極好,定然也是像她那般的巾幗英雄。”厲王還是那句話,才情不分男女,女子自也有女子優點。
他想要天下,是大家都能施展自己的才能。
做到真正的,天下大同。
李書謠想象著那樣的畫麵,怎麼說呢真的很打動人。
甚至覺得,若厲王登基定然是以為明君。她不是要嫁給明君,而是去附著明君去了。這麼一想怎麼開始熱血沸騰了?
正好這個時候,小兒端上了厲王要的麵。
清湯寡水的,跟她們滿佳肴形成了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