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沒有到果園,一股清幽淡雅的梅香就撲麵而來,沁人心脾,待馬車停下來,林喬安下了馬車之後,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了。
放眼望去,隻見漫山遍野儘是灼灼綻放的紅梅,如同一片燃燒著的火海,一眼根本望不到儘頭。
林喬安自幼便對這種如火一般熾熱的紅色有著特殊的情感。在她心中,紅色不僅僅代表著幸運,更是活力與熱情的象征。
此刻,置身於這片火紅的梅林之間,她那顆原本平靜的心頓時被點燃。
林喬安不自覺地在火紅的梅林之中邁開腳步,梅林之中歡快地奔跑起來,微風拂過,吹起她的裙擺和發絲。
這一幕,不由得站在一旁的楚葉辰不禁看癡了。他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在瞬間變得黯淡無光,唯有她那燦爛的笑容和那一抹鮮豔的紅色。
緊接著,隻見楚葉辰施展內力,朝著梅林用力一揮,刹那間,狂風大作,漫天飛舞的紅梅花瓣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將林喬安全身籠罩其中。
林喬安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不由自主地舞動起自己的雙臂,伴隨著花瓣的飄落開始起舞。
身姿輕盈曼妙,動作流暢自然,每一個轉身、每一次抬手都恰到好處,仿佛與這片梅林融為了一體。
一舞結束,林喬安跑走到楚葉辰身邊,問道:“不是說是二十畝嗎,看著這樣子,我看這裡最少有好幾百畝吧。”楚葉辰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撣了撣掉落在她身上的紅梅。
楚葉辰沒有說的是,這裡確實有五百多畝的果園和五百過畝農田,隻是因為,一下子如果說出這麼多,他怕眼前的女子不會接受,所以當時對他說的才是二十畝。
京郊的農田五兩銀子一畝,山地二兩銀子一畝,加上那院子,算下來也就是大概五六百兩銀子,但是,如果說好幾百畝地,那就是好幾千兩。
略作思緒之後,楚葉辰對著林喬安解釋道:“我在這裡隻有二十畝,剩下的是其他人的,除了你之外,京中還有一個女子,也是自小喜歡紅梅,因為一些他和他的孩子分開了,丈夫就在我這二十畝果園周圍,又種了幾百畝的紅梅,隻為了希望他的妻子如果有一天能夠回來。”
“原來如此!不過,這麼大一片梅林,難道隻是為了用來看梅花的嗎?”
楚葉辰反問道:“不然還能夠有什麼作用?”
“這梅花可以釀梅花酒,青梅可以釀青梅酒,自古你們男子就有青梅煮酒論英雄的說法,還有這大片的青梅,製作成為乾果,結識那些懷孕的孕婦,害喜的時候可以吃,畢竟不是時時有酸果可以吃的。”
“釀酒?”
“對啊,你在我家喝的那些酒,就是用各種果子釀製而成的,葡萄,桃子,梅子,梨子,都可以釀酒,還有各種的花,桂花,梅花,桃花,等等,不同果子釀出來的酒的味道還不一樣,這些釀出來的酒帶有淡淡的果香和花香,特彆適合女子喝。”
說完,想到了什麼,隨後跑到馬車裡麵拿出來了一食盒,那原本是用來裝吃食的,現在吃的東西,都已經被小晨曦吃完了,隻剩下一個空的食盒。
林喬安提起食盒,就找了一片花瓣多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的拾起地上的花瓣,撿到一半,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楚葉辰,“快來,幫我撿花瓣,等會我要帶回去釀酒用,梅花的花期短,過了這幾天,就沒了,要想等下一次,可就又要在多等一年。”
楚葉辰嘴角微勾,也完全不顧他戰神王爺的形象,就蹲下看著林喬安抬起一片一片的花瓣,“是不是所有的花瓣都可以?”
“隻要是乾淨沒有損傷的花瓣都可以,注意一些,有些花瓣上麵有螞蟻,不要帶進去了!”林喬安一遍拾花瓣,一邊解釋道。
站在馬車旁邊的周叔二人,見到自家主子都開始不顧形象地蹲在地上拾花瓣,他們二人也另外拿了一個器物,另外尋了一個地方,才是幫著拾起花瓣來。
一個時辰之後,林喬安看著滿滿一食盒的花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看向不遠處一大片的梅林,感慨道:“可惜了,這麼多的花瓣,浪費了,最多再過兩日,這些花瓣,就該凋謝了。”
“你如果覺得可惜,我另外叫一些人過來幫你撿,另外我還知道一個地方有一片桃林,估摸著時間,應該快開了,到時候,開花了,我讓人一起摘了,送到你這裡來,不過到時候,你釀的酒,需要送我一些。”
“這個好說,好說,到時候,如果花瓣夠多,我還可以放到我們日後的酒樓裡麵售賣,想來會有不少的女子喜歡,這花果釀的酒,不烈,女子喝,剛剛好!”
“不過,既然開始釀酒了,我的酒窖就要開始挖起來了,不然到時候就沒有地方放!”
“明日我調幾個人過來幫你。”
“那感情好!”
忙完這些,時辰已經接近晌午時分,林喬安的肚子,已經開始鬨騰起來了,聽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林喬安尷尬看向楚葉辰,“不好意思,今日早膳因為要送晨曦去考試,吃得有些少。”
楚葉辰隨即對著林喬安柔聲道:"那我們回去吧,出發之前,我留了話,中午會回家用午飯,想來,家裡已經安排好了。"
看著將一切都安排好的楚葉辰,林喬安心下一動,如果他隻是一個平民家的子弟,那該多好,或者在這古代陪他一世未嘗不可,可是,他是權貴子弟,而且從這些時日的接觸來看,還不是一般的權貴家庭。
不然不會為了爭奪家產,就派出來這麼多的殺手,所以眼前的女子,要麼就是王侯將相之家,要麼就是皇家出生,想到這些,林喬安不由自主地保持了一些距離。
這一變化,讓剛剛還滿心歡喜的楚葉辰陷入了困惑,因為這樣突然的轉變,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他能夠感覺得出來眼前女子對他的不同,但是也能感覺得出來,她內心對她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