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前。
張棟梁手中粉筆，掉落地麵上。
以前，楊凡突然歸來。
他會笑著說：老師，我回來了。
而這次……他卻說：我要走了。
張棟梁扭頭看向教室門口，這位最得意學生。
不見少年不見弓，何來歲月何來風。
仿佛間。
張棟梁再次見到了當初，剛來班級那個少年。
他身上的氣息，也一模一樣。
過去這五六年間發生的一切，恍恍惚惚都是夢。
特彆是三年前，曾有無數武者傳出，他進入深淵隕落了。
但張棟梁心頭，始終不相信。
後來，他回來了……
“學長，能為我們講一節課嗎？”
坐在第二排靠牆位置一名小學妹，期待渴望道。
此話語……似曾相識。
楊凡驀然回首，才想起楚璃那小丫頭，也曾這般跟他說過。
“好啊。”楊凡笑著答應。
老班張棟梁讓出講台，還是傻愣愣站在那裡，宛如丟了魂。
楊凡要離去，一時間……他心頭惆悵又接受不了。
楊凡佇立講台之上，從容坦然。
他身上沒有一絲武者氣息，宛如一個普通少年。
但他臉上的五官……卻與五年前的那個少年，有著明顯區彆。
成熟了，成長了。
班主任張棟梁恍惚看著。
不一會兒功夫，學校校長導師，紛紛跑了過來。
他們靜靜站在窗外走廊裡看著，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擾。
半晌，學弟學妹們，也聽的相當認真。
因為他們心頭知道……這將是這位傳奇學長，最後一次為他們講課。
臨近中午。
楊凡從學校裡出來。
“學長！”
一聲叫喊聲傳來。
楊凡抬頭看去，表情一愣。
“楚璃學妹？”
這個小學妹，怎麼回來了？
先前。
楊凡有問過老班，說她在盤古城呢。
“學長，我……我……你……你……”
楚璃飛快跑了過來，不知是情緒緊張，還是激動，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小學妹，好久不見。”楊凡笑著開口。
“啊！學長，好久不見。”
“你不是在盤古城嗎？”
“我……我回來了。”
“好吧。”
“學長，你這就要走了嗎？”
楚璃抬起美目，一眨不眨盯著他。
從楊凡那日去校園，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就成了他頭號小迷妹。
她的劍法，是楊凡傳授的。
哪怕楊凡離去後，她也每日每夜勤奮修煉，為的就是不辜負楊凡期待。
而她心頭，也有著一個期盼與理想，那就是跟上楊凡這位學長步伐。
“嗯，打算去趟帝都，回頭就去上界。”楊凡點點頭。
儘管，他已肉身成聖，以凡人之軀，比肩神靈。
但是，上界傳來的那股飛升之力，越來越強烈。
按照這情況，恐怕明天就要飛升上界。
“好……好吧。”
楚璃俏臉上表情，有些沮喪。
她低著頭，雙手攥緊衣角……不知道想些什麼。
楊凡看著她，笑著道：“一起吃個飯吧。”
“啊！好……好，我請客！”
楚璃驚呼一聲，欣喜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