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舒天賜和一群賭民遞過來的票據,字花檔的夥計都猶豫了。
不是想耍賴不兌獎,而是他們堂口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見夥計猶豫,舒天賜質問道:“怎麼,你們不會拿不出這錢吧?”
“不會吧,你們這麼大的堂口連三百萬都拿不出來?”
“沒錢!沒錢開什麼字花檔啊?”
“撲該!我看你就是來鬨事的;
在我們福義興的地盤鬨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在舒天賜的再三嘲諷下,馬細真忍不了啦。
他大罵一聲,接著擼起袖子就朝舒天賜打去。
舒天賜快他一步,一個突進並抬腿直踢…
噗…
“啊!”
馬細真一個不備,整個人直接被踢飛數米遠。
“弟弟!”馬細儒喊了一聲,心疼的連忙跑了過去。
他憤怒的抬起頭,指著舒天賜大喊:“砍死他!都給我砍死他…”
堂口裡還是有不少人的,瞬間就跑出幾十個人把大廳控製起來。
一群賭民嚇的不行,紛紛退後靠在牆角…
隻有舒天賜麵不改色,看向吉叔道:“出來混,講的就是道義。”
“輸了不給錢就算了,難道還想殺人滅口?
這要傳出去,你們福義興不得被其他社團笑一輩子?
還有老堂主你,這輩子積攢的名聲怕是一掃而空吧?”
這……
吉叔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揮了揮手道:“都退下。”
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這點臉他還是要的。
舒天賜抱了抱拳,笑道:“老堂主明事理,講道義,無愧前輩之名。”
見手下都退開,馬細真急了…
他伸手拉住吉叔,說:“乾爹!您彆聽他的;
今天是他來鬨事,咱們殺了他也不為過啊!”
“各位聽聽,都聽聽。”舒天賜嗤笑一聲,攤手看向周圍賭民。
“這堂主的乾兒子真會說話啊。贏了錢就是咱們鬨事;
咱們輸錢的時候,他們有這麼說過嗎?”
此話一出,被逼在角落的賭民立刻附和起來…
他們平時不知道輸了多少錢在字花檔,今天難得贏了一回。
雖然有人偷偷泄露了底花,但跟他們又沒關係。
所以馬細真說他們鬨事,他們肯定是不同意的。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馬細真氣急敗壞,試圖讓這群人不再起哄。
“你閉嘴!”
一道中氣十足的嗬斥聲響起,馬細真立刻被他哥拉了回去。
吉叔氣的滿臉通紅,抬手看向一眾賭民道:“各位放心,我開字花檔也不是一兩天了。”
“贏得起,我自然也賠得起;
各位彆急,待會我就安排夥計給大家賠獎金。”
說完,他就看向賬房夥計道:“咱們堂口還有多少錢?”
夥計搖了搖頭,說:“沒多少了,隻夠賠付普通賭民的;
這還是那個靚仔買的十萬字花,要不然普通賭民的錢都賠不起。”
“那就先把其他人的獎賠了!”吉叔立刻拿了主意,不打算丟這個麵。
安排夥計去給賭民賠付,吉叔又把目光看向舒天賜。
“後生仔,咱們聊聊?”
“求之不得…”舒天賜微微一笑,抬手讓對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