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火旺聽到這話,倒也是驚疑了一聲。
“怎麼了?林火旺君,難道你覺得這樣不好麼?
是我自作主張了,我隻是想要,讓你的詩歌和小說,能夠在日本也發揚光大。
讓日本文壇那些鼠目寸光的所謂學者們,好好看一看,大國的詩人是怎麼寫詩的。”
感受到林火旺不一樣的反應,小林惠子心中便有些忐忑了起來。
畢竟,說到底,她還是沒有經過林火旺的允許,就擅自將他的詩歌轉載投稿到日本的文學刊物上了。
原本,她是想要給林火旺一個驚喜的。
但倘若林火旺本就不想把詩歌發表到日本的話,她這樣豈不是畫蛇添足,平白無故給林火旺添堵了麼?
頓時,小林惠子就有點自責了起來,想著下次還是要先跟林火旺君打一個招呼,聽聽他自己的意見再說的。
不過,林火旺卻是笑了笑,說道:“你彆擔心,沒多大的問題。隻是,我覺得,日本的文壇,還有那些雜誌編輯社,恐怕是不會刊登我這麼一個華夏詩人的詩吧?
就算真的能刊登出來,估計也不會受到怎麼樣的好評。
他們會從各種角度上,找我詩歌和小說當中存在的問題的。”
對於這一點,林火旺是深有感觸。
前世他主做日本市場的一些文化ip類產品,然後就很驚奇地發現,中國的一些詩歌和文學作品,包括後來興起的一些網絡文學,都很難傳到日本來,即便傳過來,也非常難流行起來。
究其根本上的原因,首先,就是因為國內並沒有專門做文化出海的團隊和公司。
所以,龐大的中國近現代文學,真正能被翻譯到日本或者其他國家的作品,大多都是一些比較正統的傳統作家的作品。
以及,這些翻譯的水平,真的不敢恭維。
翻譯的“信達雅”三重原則上,他們能夠勉強做到“信”這一關,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沒有曲解了原作者的原意。
更多的翻譯卻是擅自加入了一些自以為是的觀點或者情節,大大的將原作品的一種整體感給撕裂了。
這樣的文學作品翻譯過去,自然不容易得到好的反響。
當然了,更重要的一點是,文化上的自信和傳播,源於經濟實力和國力。
現在的日本,連美國這個乾爹,都快不放在眼裡了。
他們對自己民族和的自信,可以說是極度膨脹和自負的。
而在這個時候,中國卻是相對來說,貧困窮苦至極的一個國家,壓根就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的。
所以……
這些日本的文學雜誌社,又豈會刊登來自中國詩人的詩歌投稿呢?
前世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和《一代人》等詩歌,也是在2000年以後,才被陸續的翻譯到日本本土,在一些小的雜誌社上作為引薦和發表的。
可想而知,這些來自中國的詩歌,在日本的文壇和文學愛好者當中,連一點水花都沒有引起,完全是泯然於眾人的。
所以……
當小林惠子說道,將他的詩歌作品翻譯成日文,進行雜誌社投稿後,林火旺是微微一吃驚,然後便覺得肯定是一點影響力都不會有的。
豈料……
小林惠子聽聞這話,卻是一臉得意地笑道:“林火旺君,你說的這種情況,我當然是知道的了。
我就是在日本長大的,知道現在的日本人,有多看不起中國,看不起中國的文人。
所以……我並沒有在投稿的時候,說明詩人海子,是來自中國。”
“咦?這就有趣了。
也就是說,雜誌社的編輯們,在選稿的時候,就會誤將你的這一份投稿,當作是一個普通的日本詩歌愛好者的投稿來處理了?”
林火旺一想,這還真的是一個好辦法呢!
而且,用這樣的形式,似乎後麵也可以狠狠地打臉一些,完全瞧不上中國文人的日本文壇領袖什麼的。
“對的!林火旺君,正是因為如此,就在今天早上,我便接到了好幾家雜誌社錄稿通知的電話了。
你的《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和《一代人》,將會在日本最頂級的文學期刊《新潮》、《群像》、《昂》和《文學界》上刊登發表了。
你知道麼?原本一篇稿子,同時不能投給多家雜誌社的。
我偏偏就將這些稿子,都投給這些雜誌社。
他們打電話說願意刊登的時候,我就說明了情況,他們竟然為了刊登你的稿子,而選擇……可以和其他雜誌社,一同刊登你的稿件詩歌呢!
這將是何等的榮耀呀!被這麼多雜誌社的編輯們,全體認可。
我想……如果他們知道,海子是中國人的話,就肯定沒有這樣的待遇,甚至會想儘辦法,將你的稿子給雪藏起來呢!”
小林惠子說得非常激動,因為最近通過越來越多所謂日本上流社會的言行舉止,她是更加看清了,日本這個國家和民族天生的劣根性。
她甚至因為,自己身體裡,流著一半日本人的血,而感到羞恥。
不過幸好,中國人是講究父係傳承的,她的父親是中國人,那她就是中國人。
現在雖然是頂著日本的國籍,但是小林惠子覺得,以後自己一定會嫁給中國人,獲得中國國籍的。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我的這兩首詩歌,在日本的文壇上,即將獲得不錯的反響咯?”
話都說到這裡,林火旺自然是非常清楚,小林惠子說的這些,代表著什麼。
不過,他又想到自己寫的那篇《傷痕》,疑惑地問道:“詩歌的翻譯還好說,惠子,那《傷痕》呢?我寫的明明就是中國的特殊時期的故事,你是怎麼翻譯的?
日本的那些編輯們,一看就知道,這是中國背景的小說,難道不會引起懷疑麼?”
“嘻嘻!林火旺君,我有那麼笨麼?
自然,我是將你的《傷痕》進行了一定的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