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府大門前,白牆黛瓦,燈火璀璨。
門口豪車如雲,奔馳、寶馬、奧迪隻是尋常,賓利、保時捷和法拉利也不在少數。
很難想象,2012年的廬州,竟已富成這副模樣。
這時,一輛熊貓配色的古思特緩緩駛來,引得路人駐足,紛紛探頭看過來。
七八百萬的勞斯萊斯,放在廬州並不算什麼,可一串四個8的豹子號車牌,還是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這特麼誰啊?
車牌號這麼排場!
待車子停穩,一直裹著涼鞋的白皙小腳,從裡麵邁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襯衫、藍色闊腳牛仔褲的年輕女生,麵帶微笑地下了車。
“陶靜文說要帶幾個朋友,我想了一下,多半是廬州本地的品牌商,想入駐拚唄或者拿到更多的平台資源,晚上你看著辦,可以給陶靜文麵子,但不用全給。”
陳延森跟著推門下車,衝著宋允澄交待道。
坦白說,他跟陶靜文、徐鳴剛之流,頂多算個酒肉朋友,比點頭之交強不了多少。
一旦沒了利益交集,哪怕麵對麵撞上,估計招呼都不用打。
因此,陶靜文說要帶朋友,他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對方想當掮客,幫人牽線搭橋,當然沒問題。
畢竟合作這種事,通常對雙方都有利,陳延森完全沒有拒絕的必要。
宋允澄微微點頭,跟在陳延森身後。
高偉林歎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眼小李,現在老板不用他開車了,但這應酬也就跑不掉了。
他想了想,一番對比後,覺得還不如給老板當司機。
三人繞過影壁,穿過前廳,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一路往裡走,途經小橋碧水、庭院閣樓。
儘管已經來過兩次,陳延森還是感覺驚豔,能在十幾年前的廬州鬨市,圈一塊這麼大的地,又砸了幾個億建了這座仿古江南園林。
人脈和資金,缺一不可。
“陳老弟,好久不見。”徐鳴剛站在包廂外,一看到陳延森,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徐總太客氣了,還勞您親自出來接我,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敢接你電話了。”
陳延森笑著調侃道。
“嘖,你看!這才幾個月不見,又生分了!喊徐哥!”徐鳴剛板著臉說。
“裡麵還有哪些人啊?”陳延森笑了笑,岔開話題問道。
“長虹、榮事達和江淮老總,還有華章酒行的老板,陶靜文也是沒辦法,人情債難消,合作能談就談,不能談也不用給老陶麵子。”
徐鳴剛簡單解釋道。
顯而易見,這句話就是陶靜文讓徐鳴剛代為傳達的。
“放心,我有分寸。”陳延森應了一聲,跟著徐鳴剛往裡走。
包間裡有兩張圓桌,陶靜文正陪著四個中年男人,坐在東邊的桌子上喝茶閒聊。
另一張桌子上的人,從衣著打扮來看,基本都是助理、秘書一類的角色,晚一點幫老板開車或暖床。
“陳總,給你介紹幾位新朋友。”
陶靜文連忙起身,拉著陳延森落座,指著最左側的中年西裝男說:“這位是廬州長虹分公司的總經理張仁武。”
“陳總,久仰大名。”張仁武身體微欠,握住陳延森的右手說道。
“張總,幸會。”陳延森態度隨和地回應道。
並沒有因為對方隻是一家分公司的老總,就表現出輕視和怠慢。
“這位是榮事達電器的董事長金駿華。”
“江淮汽車總經理梁誌榮。”
“華章酒行的徐湘東,也是咱們徽安省的酒水大亨,線上有不少酒站的貨,都是走得徐總的渠道。”
陶靜文逐一介紹。
陳延森一一握手寒暄,給足了陶靜文麵子。
長虹和榮事達早在去年十二月,就入駐了拚唄商城,大家早已建立合作關係。
江淮汽車的梁誌榮主動來湊熱鬨,這讓陳延森倍感詫異。
雖然拚唄和奇瑞有過線上賣車的合作先例,但平時的日銷數據並不高,隻有當品牌方加大廣告投入,提升補貼力度時,才能勉強賣出兩三千輛。
可宣傳價值遠遠大於實際銷售價值!
難不成梁誌榮也有類似的打算?
陳延森暗暗琢磨著。
“陳總,華章酒行在今年二月也入駐了拚唄商城,以後多多關照。”
徐湘東五十歲左右,留著絡腮胡,也是幾人裡唯一穿著休閒夾克、脖子和手上掛著珠串的人,不像企業家,倒像個古玩街的賣串老板。
“多謝徐總對拚唄的支持,互相關照,請坐。”陳延森淡淡一笑,禮貌回道。
沒一會兒,服務員便端著一盤盤精致的冷碟、熱菜,將紅木餐桌擺得滿滿當當。
徐湘東從身後,拎起幾瓶酒擺在桌麵上,茅泰年份、麥卡倫1990和山崎18等,最便宜的一瓶也得兩三萬。
陶靜文在介紹他時,說他是徽安省的酒業大亨,可一點都沒誇讚。
事實上,省內從業者都把他視為‘酒業教父’,除了古井、迎駕的老板外,徐湘東的身家,絕對能排到第三。
國外有酒莊,國內有白酒品牌和啤酒工廠,每年銷售額在十億級彆。
不過,這些成績在陳延森眼裡根本不夠看。
“陳總,我聽說奇瑞在拚唄上的銷量不錯?”江淮汽車的梁誌榮在跟陳延森喝了兩杯後,便忍不住地直奔主題。
“梁總,這得看每個人的心理預期,如果江淮的目標是每個月2000輛,那拚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