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滿二十的少女，青春洋溢，很難不好看。
皮膚白皙，細腰長腿，漢堡的尺寸驚人，隱隱有追上宋允澄的趨勢。
與前兩次見麵不同，這次徐酒酒的裝扮更顯成熟，笑起來時，臉頰上的梨渦更深了一些。
“徐小姐，又見麵了。”
陳延森輕笑著招呼道。
畢竟是大客戶，又是橙子手機的忠實用戶，值得他主動問好。
“陳陳總，您還記得我呀？”徐酒酒笑得很開心，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
“我又不是老年癡呆。”陳延森打趣道。
兩人簡單寒暄後，走進包廂坐了下來。
“徐小姐喝飲料還是果汁？”陳延森問道。
“陳總，您能喊我‘酒酒’嗎？我朋友都這麼叫我。”徐酒酒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沒問題，所以你想喝什麼？”陳延森笑笑，漫不經心地又問了一遍。
“我想喝黃酒，是從我爸那兒順來的。”徐酒酒拎起精美的禮品袋，從中捧出一壇典藏版的紹興加飯酒。
順來的？
還挺孝順！
陳延森瞥了一眼壇身，以他的閱曆，自然認出這是一壇好酒，市價至少三萬以上。
一旁的服務員見狀，連忙接過，拿去加熱。
“陳總，我能問個私人問題嗎？”徐酒酒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可以，但隻能問一個。”陳延森回道。
“你有女朋友嗎？”徐酒酒目光灼灼地望著陳延森，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有啊。”陳延森笑吟吟地說。
徐酒酒瞬間泄氣，其實她心裡也清楚，以陳延森的才能、長相和社會地位，若是沒女朋友，比有女朋友更可怕。
她想了想又問：“那你們感情穩定嗎？談了多長時間？”
“酒酒，不好意思，已經是第二個和第三個問題了，我沒法回答你。”
陳延森壞笑著說道。
徐酒酒臉色一滯，她沒想到，陳延森竟如此較真，於是撒著嬌道：“陳總，這算一個問題好不好？”
她這招，隻對老爸使過，屢試不爽，那九千多萬餘額寶資金，便是這樣要來的。
“我很講原則的。”陳延森搖頭拒絕。
他算看明白了，徐酒酒醉翁之意不在酒，跟那些明星的粉絲心態差不多，一口氣在餘額寶充值了近億資金，也隻是為了‘追星’而已。
陳總對這種人嗤之以鼻。
可他轉念一想，對方追的星似乎是自己，臉上不由泛起尷尬之色。
“噢，好吧。”徐酒酒頓感失望。
“你是廬州的大學生？”陳延森見氣氛有些冷，隨口問道。
“廬州工大，10級市場營銷專業。”徐酒酒如實說道。
“挺好。”陳延森敷衍地回了一句。
死嘴，快說啊！
徐酒酒小聲嘀咕著。
前往虛城之前，她設想過無數問題和應對話術，可事到臨頭，大腦就像中了麻痹BUFF一般，僵硬得像塊石頭，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陳延森默不作聲地吃著菜，一來他還沒吃晚飯，二來這頓飯由公司買單。
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他吃得格外專注。
“好吃嗎？”回過神來的徐酒酒，開始了尬聊。
“挺好。”陳延森的回應依舊敷衍。
他看得出徐酒酒的小心思，但陳總向來不喜歡無趣的女生。
說話沒頭沒腦，乾巴巴的，估計在床上也差不多。
徐酒酒看著陳延森，見他吃得大快朵頤，忍不住想笑，可一想到嘴笨的自己，急得想哭。
她反複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陳總，我和同學弄了一個創業項目，能把用戶的照片迅速變成漫畫樣式，但在圖像合成方麵遇到了研發瓶頸，您能指點一下嗎？”
照片一鍵變漫畫？
這玩意在十幾年後，屬於爛大街的功能。
但在2013年，市場前景還不錯，賺幾年快錢不成問題。
陳延森來了點興趣，似笑非笑地說：“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懂這些技術？”
“橙子科技人工智能實驗室的丹尼爾奉你為教父，天工科技的首席芯片設計師邁克在發布會上說，在你身上學到了更先進的編程技能……”徐酒酒如數家珍，一板一眼地說道。
很明顯，橙子科技的每一場發布會她都看了，並記住了關鍵點。
“我是他倆的老板，拍我馬屁很正常，彆以為老外就不懂人情世故，而且，我學的是新聞學專業。”陳延森直接打斷，不緊不慢道。
“我不信。”徐酒酒慌了神，她心目中的偶像，正以難以預料的速度塌房。
她把陳延森幻想的太強大、太美好，實在接受不了，對方僅是包裝出來的結果。
陳延森收起笑意，停止了畜生行為。
無論如何，徐酒酒為了這頓飯，真金白銀地砸了九千多萬，並為橙子支付帶來了巨大的流量和熱度。
餘額寶三月份600億華元的資金淨增長，也離不開徐酒酒的推波助瀾。
玩玩就好，沒必要真把人當傻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