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實在搞不明白他親爹是什麼腦回路,“爸,這個時候不去,你讓我什麼時候去?”
“我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但人總不能抱有功利心,這樣滿心算計,是走不了太長的。”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很複雜。
顧清風不喜歡。
他就想純粹地辦事。
顧大夫張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也不再糾結。
就看在病房門口,圍滿了不少人。
病人家屬指指點。
孕婦的婆婆哭天喊地,“你們這幫土匪把我兒子藏到哪裡去了?”
“想要你兒子,去找帽子叔叔,詢問一下惡意傷人是什麼罪責,做好做大牢的準備。”高成冷著臉。
他可是有黑閻王之稱的。
那些新兵蛋子嘻嘻哈哈,天不怕地不怕,隻要看見他就渾身打哆嗦。
孕婦的婆婆是挺跋扈的。
可她也怕。
高成的眼裡有殺意。
看她的時候仿佛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到嘴的吵不出來。
而這時聶國勝又來了,他年紀大。
又是醫院的國寶。
出了這樣的事情,苟院長得知情況後,趕忙配了好幾個保鏢。
“想想鬨是吧,來跟我這個老頭子鬨。”
“聶……聶老。”
當女人看清楚來人時,說話都結結巴巴了。
“原來你認識我呀,沒想到咱們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見麵。”聶國勝略顯詫異。
可他心情不美妙。
這個時候沒有電子大屏幕,但榮譽牆還是有的。
上麵都有厲害的專家。
聶老又是口口相傳的大夫。
想找他看病的,真的是從京都排到了國外。
孕婦也是運氣好,遇到了聶老主刀。
可惜,沒遇到個好婆婆。
“我沒想到會是您。”孕婦的婆婆感覺特彆尷尬。
因為給兒媳婦看病的主治大夫並不是聶老。
而是彆的大夫。
進了手術室,他們也不知道給兒媳婦做手術的是誰。
隻看到了負責出來通知的許儘歡。
看她特彆年輕,想著是生麵孔好欺負。
誰能料到踢到鐵板。
“不管是不是我,這件事情前因後果很清楚,你家兒媳婦兒遇到了羊水栓塞,隻能通過摘除子宮保全性命。”
“利弊都跟你們講得清清楚楚,可事後你家兒子還要蓄意報複,傷害到了我徒弟,這筆賬咱們要好好算。”
聶國勝的眼裡隻有認真。
孕婦婆婆感覺到了害怕。
“聶老,有話咱好好說行嗎?”
這會兒知道怕了。
剛才指使自家兒子找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啊?
“我們已經通知了帽子叔叔,也聯係了記者,律師,有什麼訴求跟他們說吧。”聶國勝丟下這話,抬腳往辦公室走去。
孕婦的婆婆跟在身後一個勁兒喊著,“聶老,給我們個機會行不?”
聶國勝自然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這是助紂為虐。
走廊上的人看著女人叫得撕心裂肺,沒有一個人露出同情的神情。
這女人就是個壞分子。
誰要沾上她,鐵定落不到好。
最終這件事情以對方道歉賠款,登報落下帷幕。
許儘歡醒來時就收到了好消息。
床邊還擺著上千塊的賠償金。
“我睡了多久?”
她覺得這一覺睡得好長呀。
耳邊人的聲音她都能聽得清楚,確實醒不來。
“睡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