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青翠的山林中,一條由碎石鋪成的小路,路的兩邊各有一頭石像莊嚴矗立,通向遠處一座府邸。
路的儘頭,是一位手持煙鬥的老人緩緩走來,他的背影在淡黃的光芒下顯得格外醒目。
老人穿著一件黑色道袍,腰間係著一塊古玉。
他手中的煙鬥時不時吐出一團團煙霧,這些煙霧在空中形成顏色各異形狀,如龍,如花。
老人此時正在一步步朝著府邸走去。
府邸內的人看見老人,頓時臉色被嚇得煞白,連忙喊道:“怎麼辦?我可不想死!這一切可都是家主惹的禍,跟我們家仆無關!”
“瑪德!家主一個人都偷偷跑路了,我們居然還傻傻留在這裡,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彆?我要逃出去,說什麼都要逃出去!”
一旁的男子聽見埋怨,歎了一口氣,朝著眾人道:“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彆忘了哪個老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隻要做了任何錯事,都會趕儘殺絕,你們自己敢說沒有收過家主給予我們的任何好處?”
此話一出,幾人紛紛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半響老人來到府邸前,停下了腳步,將口中的煙鬥從口中取下。
對著煙鬥輕輕一吹,一團黑雲從煙鬥中騰湧而出,在府邸上空盤旋變化,最終化為一道道傾盆大雨,轟隆!大雨傾斜而下,肆無忌憚衝刷著府中一切,老人聽著裡麵不斷傳來的慘叫聲,並無任何波動,彷佛這很正常。
很快不出半刻,這些家仆們被暴雨所吞沒,隨後老人大手一揮,裡麵的黑羽逐漸消散,露出絢麗的晚霞。
在臨走之際老人低語道:“你們並無對錯,但錯就錯在,你們的家主殘害凡人,這便是懲罰,至於你們家主過幾天,便會去取他的項上人頭!!!”
言罷,老人重新叼著煙鬥,跨著小碎步,離開了這座府邸。
眨眼間,老人悠閒盤坐在一處巨大的岩石上,吹著徐徐飄來的清風,十分的愜意。
這時老人雙眼猛地睜開,朝著天空中一片,雲朵說道:“你怎麼來了?”
下一秒,那片雲朵幻化成人形,是一位同齡的老人,來到身邊後道:“我說戲翁,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戲翁滿臉詫異盯著他道:“擔心?我擔心什麼?莫非有什麼大事?”
同齡的老人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說戲翁啊!以你的道行,想要算出並不難!我隻能告訴你的是,我們上界據小道消息透露,有兩位大能修士前往了下界,但目的就不得而知。”
戲翁聽到這裡眼睛頓時一咪,手中左手掐著蘭花指,片刻後,突然停下手中動作說道:“不好!我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得趕緊走了,酒鬼我們改日再聚”。
隨後戲翁腳步輕踏,在九天之上化為一道鴻光,消失在了天邊。
半個時辰悄然流逝,戲翁終於抵達了上界與下界的交界處。他將通行證遞給巡邏修士,後者仔細檢查後微微頷首。
戲翁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躍入那道連接兩界的虛無之門。
刹那間,戲翁感覺自己被卷入一場狂暴的風暴中。
周圍閃爍著耀眼的雷光,劫雲翻滾咆哮,仿佛要將他撕碎。
但戲翁麵不改色,他的身體被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輕鬆穿梭於這片危險地帶。
終於,風暴平息,劫雲散去。
戲翁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降臨在玉虛大陸的上空。
他深邃的目光掃過下方繁華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揚。
戲翁迅速收斂氣息,如一縷輕煙般悄無聲息地飄向明月戲館。
他的心中滿是期待,喃喃自語道:“我看玄月秀這小子,在我離去的這幾年,把我的明月戲館打理的怎麼樣了?”
然而,當他靠近戲館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一股不祥的黑色氣息如毒蛇般在整個戲館蔓延。
更令人震驚的是,幾名戲法師正被一團詭異的黑色圓球吸食著靈元和生命力,他們的麵容痛苦扭曲,生命氣息迅速衰弱。
這一幕徹底激怒了戲翁。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自身氣息瞬間爆發。
下一秒,他的聲音如雷霆般在玉虛大陸間回蕩:“飄雪峰何在?”
這三個字蘊含著恐怖的威壓,瞬間傳遍整個玉虛大陸。
大地為之震顫,雲層為之散開,就連遠在天邊的飛鳥也驚慌失措地四散逃竄。
與此同時,兩位剛從上界降臨的修士猛然抬頭,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其中一人低聲道:“這氣息絕對不會錯!也是大能修士!“另一人點頭附和:“沒想到也有人特意從上界下來,看來我們此行恐怕要多加小心了。”
戲翁的怒吼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明月戲館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