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呢?讓他去進攻西域?”
“母後,師父還要坐鎮草原,否則恐怕草原生變。”
“行了,你儘管前去便是,朝中的事情哀家會幫忙,保證你回來之前,這裡不會生亂。”
有了呂後的支持,劉盈才能放心前往涼州之地。
“多謝母後!”
“母子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倒是你弄的什麼漢元,方便了使用,可彆給歹人偽造的機會。”
“母後放心,造紙術隻會愈發精進,還有各種防偽標,民間不可能造的出來。”
母子談心過後,又一起用膳,劉盈方才離開椒房殿。
一切準備就緒後,便剩下這次前往涼州的人選了。
鄭茂身為親衛,肯定要隨行。
至於樊伉、灌阿,劉盈打算讓他們休息一番,畢竟時常隨自己勞碌,也該抽出機會陪伴家人。
若非冒頓單於盯上了涼州之地,劉盈也不會這麼著急部署。
至於樊噲、灌嬰、周勃三人,全都年事已高,還是留在長安頤養天年吧。
“鄭茂,挑選一些身手不凡之輩,隨朕前去征戰。”
“陛下放心,臣最近倒是發現了個好苗子,正要與陛下彙報。”
“哦?帶朕前去看看!”
鄭茂不由地麵露難色,劉盈皺眉道:“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
鄭茂這才低聲道:“陛下,要是真想細看此人能耐,最好是起個大早!”
——
城郊,校場。
殘星未褪時,青年的牛角弓已在掌心沁出溫度。他特意起早練箭磨礪目力,任由北風卷著砂礫擦過麵頰。
箭囊裡十二支白翎箭,每支尾羽都用魚膠重新粘過,在漸亮的天光裡泛著冷硬的青銅色。
第五次挽弓時,東方才泛起蟹殼青。
八十步外的銅錢懸在柳枝上,被風吹得翻飛如蝶。
青年眯起左眼的瞬間,右瞳裡映出錢孔中透過的晨光,搭在弦上的三棱箭鏃,微微偏轉三分。
破風聲未至,柳枝已應聲而斷,那枚銅錢正中被洞穿的方孔竟未擴大分毫。
這隻是青年練習箭術的開始,他又抬來新製的皮甲,九層熟牛皮用桐油反複浸泡。
青年解下護腕,小臂虯結的筋肉突然暴起,三石鐵弓發出令人牙酸的**。
箭離弦時帶著詭異的螺旋,穿透皮甲的悶響像是撕裂十重帛布。
確認箭矢穿過了數層牛皮後,青年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有此箭術,日後定能為國出力!”
“可惜,匈奴人敗的太早,某還沒有機會上戰場!”
青年自哀自歎,卻聽到遠處傳來掌聲。
“什麼人?”
“你想上戰場?”
看向麵前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家夥,青年不屑道:“一身好武藝,賣與帝王家,我不去戰場,豈不浪費了弓馬嫻熟?”
劉盈心中稱讚,鄭茂還真是發現了個好苗子。
“叫什麼名字?也許我可以幫你達成夙願!”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李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