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靡驚惶失措,肥胖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
“大……大王!是月氏人!月氏巴爾卡殺進來了!城門被內應打開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衝進來,嘶聲喊道。
“巴爾卡?!內應?!”
泥靡如遭雷擊,瞬間明白了!那些“蒲類商人”!是劉盈!是那個陰險的劉盈!
“快!快調禁軍!擋住!擋住他們!”
泥靡歇斯底裡地咆哮。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王宮那看似堅固的大門,在月氏騎兵的衝擊下如同紙糊一般!
巴爾卡如同殺神,渾身浴血,揮舞著沉重的彎刀,一路砍殺,直撲泥靡的寢宮!
“泥靡老狗!納命來!”
巴爾卡一腳踹開寢宮大門,如同鐵塔般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彎刀滴著血,眼神如同餓狼般鎖定癱軟在地的泥靡。
“饒……饒命!巴爾卡將軍!本王願降!願降啊!”
泥靡嚇得魂飛魄散,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
“降?”
巴爾卡大步上前,像拎小雞一樣將肥胖的泥靡從地上提溜起來,鄙夷地唾了一口。
“呸!就你這德性,還敢跟陛下討價還價?還敢斷商道?老子進來時,你他媽還在玩‘一次睡三個’?我呸!狗改不了吃屎!”
巴爾卡粗暴地將泥靡拖出寢宮,像扔垃圾一樣丟在冰冷的地麵上。
天色微明,樓蘭城的混亂已基本平息。
漢軍和月氏軍控製了所有要道。
街道上,瓊布和鄭茂正組織人手安撫百姓,分發簡易食物,宣布王師隻懲首惡,百姓生活照舊,迅速穩定了民心。
樓蘭王宮前的廣場上,泥靡如同死狗般癱在地上,整個人呢麵如死灰,華麗的王袍沾滿塵土和汙穢。
劉盈在賈誼、李廣、阿羅多等人的簇擁下,緩步走來。
劉盈居高臨下地看著泥靡,臉上帶著那標誌性的、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樓蘭王安好?昨夜睡得可還安穩?那‘一次睡三個’的滋味如何?”
泥靡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能閉著眼裝死。
劉盈不再看他,目光掃過被控製的樓蘭貴族和遠處漸漸圍攏、眼神複雜的樓蘭百姓,聲音清朗而威嚴,如同宣告命運的法旨:
“樓蘭王泥靡,首鼠兩端,背信棄義!先閉門自守,坐觀成敗;後斷絕商道,禍害百姓;更貪得無厭,妄圖挾製天朝!其罪,不可赦!”
“自即日起,樓蘭國除!此地,設大漢樓蘭縣!納入涼州刺史部治下!”
“原樓蘭王族,廢為庶人!樓蘭百姓,皆為大漢子民,享王化之恩澤,受律法之庇護!凡願歸順者,既往不咎!敢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劉盈隨即看向癱軟如泥的泥靡,語氣冰冷:“至於你?押回長安,聽候朝廷發落!”
“大漢萬歲!陛下萬歲!”
李廣、瓊布、鄭茂及所有漢軍將士齊聲高呼,聲震雲霄!
巴爾卡狠狠踢了泥靡一腳:“聽見沒?以後叫樓蘭縣!沒你這狗屁國王了!”
阿羅多更是激動得滿麵紅光,挺直腰板站在劉盈身側,看著昔日需要仰望的樓蘭王淪為階下囚,心中充滿了對劉盈的敬畏和對自己選擇的無比慶幸!
泥靡聽著那山呼海嘯般的“萬歲”,感受著周圍冰冷的目光,終於徹底絕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所有的算計、貪婪和首鼠兩端,最終換來的,是王冠落地,國祚斷絕,自己也將成為長安城中的囚徒。
樓蘭城頭,象征著舊時代的王旗被粗暴地扯下。
一麵嶄新、赤紅的“漢”字大旗,迎著羅布泊畔初升的朝陽冉冉升起,宣告著這片古老綠洲,從此正式納入大漢帝國的版圖!
西域的棋局上,樓蘭王被劉盈以雷霆手段,冷酷而精準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