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沒?老子現在,三個月!就三個月!餉錢加補貼,就能掙你這一年的金餅!”
“頓頓有肉,病了有醫官,立功了還能分地!你跟我說回去喝風吃沙子,一年就給這點?打發叫花子呢?”
奸細被對方土豪的氣息震懾住了,結巴道:“可……可我們是草原的雄鷹,應該自由……”
西域士兵不耐煩地打斷道:“自由?自由能當飯吃?能換這身皮甲?”
“能讓我老娘在漢吏那領救濟糧?滾滾滾!再囉嗦,信不信老子把你當細作抓了,還能記一功!”
士兵說著,眼神開始不懷好意地往奸細脖子後麵瞄,仿佛在估算這顆腦袋值幾個軍功。
匈奴奸細嚇得一哆嗦,金子都差點掉了。
“彆彆彆!兄弟,有話好說…我走,我這就走!”
這廝轉身就想溜,結果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一群同樣聽到“軍功”倆字眼睛發綠的同袍堵住了。
“抓住他!”
“彆讓軍功跑了!”
“捆結實點!這家夥看起來值個‘丙等’!”
匈奴奸細在絕望的哀嚎中,被七八個壯漢疊羅漢般壓住,捆成了粽子,興高采烈地押往李廣的大帳請功去了。
據說李廣將軍看到這主動送上門的“業績”,難得地咧了咧嘴,給這幾個兵一人記了半個小功。
——
日子一天天過去,冒頓單於在金帳裡望眼欲穿,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一個…兩個…十個…五十個…九十九個…一百個!”
整整一百個“金牌奸細”,到現在為止音訊全無,連根羊毛都沒飄回來!
好在派出去的探馬回報:
“報單於!車師百姓都在忙著春耕,沒人理睬牛羊…”
“報單於!漢軍軍營門口…好像掛著幾具…穿著我們衣服的…屍體?”
“報單於!樓蘭集市上…漢吏在當眾發放‘舉報細作有功’的米糧,百姓們歡聲雷動!”
“報單於!小的親眼看見,幾個咱們的人被捆得像待宰的羊,被西域兵歡天喜地抬進了漢營,那架勢跟過年抬年貨似的……”
噗!!!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冒頓單於眼前一黑,氣血翻湧,這次沒吐血,但感覺天旋地轉,他死死抓住王座扶手才沒一頭栽下去。
“廢物!一群廢物!”
他氣得渾身哆嗦,指著空蕩蕩的帳門,聲音都變調了。
“連他媽的離間都不會!送錢送羊送人頭!你們是去資敵的嗎?!啊?!”
冒頓單於感覺自己的智商,以及草原之王的尊嚴,被劉盈和那些“叛變”的西域泥腿子、兵痞子按在地上反複摩擦,還撒了把鹽!
一百個精銳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沒了?
連個響動都沒有?
這離間計離了個寂寞!
簡直是給敵人送溫暖、送業績、送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