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可能。村野治保,或者…該叫你一聲…異鄉人?”
一個平靜而威嚴的聲音,如同冰錐,刺破了死寂的空氣。
村野治保猛地抬頭!
隻見京觀旁,一名身著青色布袍、麵容清臒、眼神卻如同古井深潭般深邃的中年文士負手而立。
他氣質儒雅,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掌控全局的磅礴氣勢!
正是大漢兵仙——韓信!
“韓…韓信?!”
村野治保如同見了鬼魅,聲音因極致的震驚而變得尖利,“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可能找到這裡?!這…這是本天皇最深的秘密!連服部都…”
他猛地頓住,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
韓信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冰冷的弧度。
“服部?你是說那個被你派去抓捕趙王、最後被一劍封喉的忍者頭子?”
大漢兵仙緩步向前,目光如同利劍,穿透村野治保的偽裝:“他臨死前,為了求一線生機,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啊。包括,你這處自以為萬無一失的‘蛇穴’。”
“八嘎!那個叛徒!廢物!”
村野治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暴怒!
他引以為傲的“秘法洗腦”、“死士忠誠”,在死亡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服部的背叛,如同最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這個穿越者“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上!
“叛徒?廢物?”
韓信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在韓某看來,你們倭人,皆是色厲內荏、貪生怕死、不知‘忠心’為何物的豺狼!”
“畜生再凶,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危難之際,隻會想著如何苟活,如何反噬其主!”
韓信目光掃過那血腥的京觀,語氣愈發淩厲:“你以為憑借一些蠱惑人心的邪術,就能讓這些人為你效死?可笑!”
“他們之中,大半本就是被你擄掠、威逼、以酷刑和謊言強行扭曲心智的我大漢子民!”
“你以為他們是忍者?不,他們隻是被你剝奪了人性、套上倭寇皮囊的可憐囚徒!他們的心,從未真正屬於你!否則,怎會被我軍輕易識破,一舉殲滅?”
韓信的話,如同最鋒利的匕首,一層層剝開村野治保所有的偽裝和自欺欺人!
將他那建立在奴役和恐懼之上的統治根基,批駁得體無完膚!
什麼超越時代的穿越者?什麼馭下之術?在兵仙洞悉人性的目光下,不過是跳梁小醜的拙劣表演!
村野治保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地羞怒交加!
這廝最後的驕傲和依仗,被韓信踩在腳下碾碎!
村野治保猛地拔出腰間那柄陪伴他征戰多年、名為“鬼切”的大太刀,刀鋒指向韓信,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扭曲!
“韓信!你…你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偷襲暗算!算什麼英雄?素聞你乃兵仙,用兵如神!可敢與本天皇堂堂正正,於戰場之上一決高下?趁人之危,以多欺少,豈是英雄所為?!”
這廝試圖用激將法,做最後的掙紮,希冀韓信能給他一個單挑或突圍的機會。
然而,韓信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隻在陷阱中徒勞掙紮的蟲子。
那眼神中,沒有憤怒,沒有輕蔑,隻有一種近乎悲憫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