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樊噲如砍瓜切菜般連斬三名撲上來護主的倭寇親兵,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剩下的親兵嚇得魂飛魄散,發一聲喊,四散奔逃。
“哪裡逃!”
樊伉熱血上湧,提刀便要追擊。
“窮寇莫追!”
樊噲沉聲喝止,目光依舊鎖定在島津一郎身上,“我等帶的兵不多,小心暗處埋伏,看好這條大魚便是!”
島津一郎見親兵逃散,自己已成孤家寡人,心知逃跑無望,一股窮途末路的凶性被激發出來。
他雙手緊握倭刀,死死盯著樊噲,突然用生硬的漢話高聲挑釁:
“老家夥!你不過是仗著人多!算什麼英雄?你若真是個漢子,就與我島津一郎一對一決鬥!若你能勝了我手中這柄‘村正’,我任憑處置!若我勝了,你便放我離開!如何?敢不敢?!”
樊伉聞言大怒:“呸!敗軍之將,階下之囚,也配談條件?我大漢王師已勝券在握,何必聽你這倭狗狂吠?父親,休要聽他胡言,直接拿下便是!”
島津一郎見狀,更是連連以言語相激,目光死死盯著樊噲:“哈哈哈!原來漢軍老將軍也隻是以多欺少之徒!無膽老匹夫!”
樊噲卻哈哈一笑,揮手止住兒子:“伉兒,退下。他說得對,老子打了一輩子仗,還沒怕過單挑!”
他眼中閃過一絲追憶與豪情,或許這真是他生涯最後一戰,他要用最傳統的方式為自己畫上**。
“老夫便應了你!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父親!”
樊伉急道。
“無妨,看好四周!”
樊噲自信地擺擺手。
話音未落,島津一郎已大吼一聲,雙手舉刀,疾步前衝,一招勢大力沉的“唐竹”(所謂的當頭直劈)狠劈下來!
倭刀破空,帶著淒厲的呼嘯。
樊噲不慌不忙,沉腰立馬,長槍一抖,並非硬格,而是用槍尖精準地一點一撥,
“鐺”一聲脆響,巧妙地將倭刀力道引偏,同時槍杆順勢如毒蛇出洞,直刺島津心窩!
島津一郎驚出一身冷汗,慌忙回刀格擋,刀槍相交,火花四濺。
他刀法凶悍,迅捷淩厲,專走偏鋒,削、砍、撩、刺,儘是殺招。
而樊噲的長槍則大開大闔,勢沉力猛,時而如巨蟒翻騰,時而如靈蛇出洞,將長兵器的距離和力量優勢發揮得淋漓儘致。
轉眼十招已過,島津一郎被完全壓製,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虎口已被震裂,鮮血淋漓。
他氣喘籲籲,猛地後跳一步,不甘地吼道:“不公平!你不過是仗著兵器長!若非此長槍,你早已是我刀下之鬼!”
樊噲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竟真的停下攻勢,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老夫就讓你輸得徹徹底底!”
說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竟然真的將手中長槍“哐當”一聲扔在地上!
隨即對著島津一郎,挑釁地勾了勾手指:“來!讓你看看老子空手怎麼拆了你這破刀!”
島津一郎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狂喜和陰狠!
他豈會放過這等天賜良機?大吼一聲:“這是你自己找死!”
說罷,整個人如同瘋虎般撲上,倭刀劃出一道寒光,直劈樊噲頭顱!
這一刀又快又狠,誓要將樊噲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