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壽濤與張壽詳兄弟兩人,坐在廳內。
“大哥。”
張壽濤看向張壽詳眉梢微揚,“這次陛下和太子沒時間與精力打壓我等的了吧?八王已經在來京師的路上,武朝信使也已經在來京師的路上,裴衝玷汙武朝王妃,被左都禦史魏賢彈劾,人已經被扔進了詔獄,這次可是真夠熱鬨的!”
張壽詳眉頭深鎖,沉聲道“你自己的屁股都擦乾淨了?我再次提醒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些東西該斷就得斷,不然最後肯定會成為彆人給你致命一擊的把柄。”
“大哥你放心。”
張壽濤含糊其辭,“今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不過我們這次確定不給陛下和太子攪局嗎?今日我可是聽說了,沈霄那廝在應天府公然用太子的聲譽給他的錢莊做擔保,他說今後四海錢莊還不上的錢,存錢的人可以到東宮去鬨,讓太子賠錢,今日太子還真將東宮的錢存到四海錢莊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咱們必須得參他一本!”
張壽詳問道“沈霄這是什麼意思?”
張壽濤解釋道“據說是他的四海錢莊開了一項新業務,簡而言之就是他拿存在四海錢莊裡麵客人的錢拿出放貸,然後每年給客人五厘息錢,而且風險全部由四海錢莊承擔,這錢客人隨時可以取走,不過這廝腦袋是夠用,他往外放貸的利息是月息五厘,給客人的是年息五厘,裡裡外外這差價可不少錢呢!”
聽聞此話。
張壽詳眉頭緊皺,感慨道“沈霄還真有些超前的思維,他這個想法確實非常不錯,而且我聽說他前兩日在火器司和火器軍駐地都大有作為?陛下還讓他繼承了爵位?”
張壽濤附和道“沒錯,他研究出的火藥威力很強,而且還研究出了三段擊火槍陣,深得魏國公喜愛。”
說著,他眼眸低沉,沉聲道“所以大哥,此子斷然不能留,他早晚會是我們的心頭大患我們得想法辦將這廝解決了才是。”
沈霄這兩日的表現令人驚豔。
但這卻讓張壽濤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機,因為賈文宇的死牽扯到他。
賈文宇還是被沈霄和沈武給查出來的,現如今他又表現的如此妖孽,所以張壽濤想要搞死他的心,已經是愈演愈烈。
“不急。”
張壽詳倒是並不擔憂,“他不過就是有些小聰明罷了,現在陛下和太子已經焦頭爛額,我們可以正常彈劾沈霄,但沒有必要過激你懂嗎?現在是我們作壁上觀的好時機。”
張壽濤重重點頭,“大哥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既然應天府已經亂了,那就讓它更亂一些。”
翌日。
清晨,朝堂。
陳延昭坐在龍椅之上,眼眸睥睨,麵色陰沉。
魏賢彈劾裴衝之事,打亂了他的算盤。
原本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但今日武朝信使入朝,強烈譴責涼國公裴衝的惡行,並且表示武朝即便剩下最後一個人,也絕對不會向楚國投降,並且要發兵劫掠楚國邊疆,進行報複。
其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武朝這是故意為之,他們就是想將事情鬨大,然後全部推到裴衝身上,讓陳延昭將其處死。
因為對於武朝而言,裴衝這名悍將的威脅度,實在太大。
雖然這是陽謀。
但督察院這些禦史言官,並未打算放過裴衝。
“陛下!”
左都禦史魏賢站出來,麵容堅定,義正詞嚴道“這幾年您為勸降武朝,朝廷付出多少代價是有目共睹的,我軍北伐大獲全勝,將武朝徹底趕到長城之外,原本是我們勸降武朝投降的大好時機,但涼國公裴衝玷汙武朝王妃,踐踏武朝皇室尊嚴,直接將武朝推到了楚國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