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聞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讓自己小心鰈嬰道主?這野隆德道主還真是好心。
以他如今的實力,區區一個鰈嬰道主,就算再怎麼陰險狡詐,又能玩出什麼花樣?在他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陸雲淡淡一笑,說道:“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這鰈嬰道主如果識趣,或許還能多活幾天,如果他執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他。”
陸雲對於鰈嬰道主,並非一無所知。他知道此人手段狠辣,行事殘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鰈嬰道主的出身,其實頗為諷刺。他出生在一個和平的星球,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然而,他卻利用律法的漏洞,暗中作惡修行,最終一步步走向了墮落。
他先是摧毀了自己的國度,然後又毀滅了自己的星球。成為道神之後,更是肆無忌憚,一路靠著無數星域生靈的屍骨堆積,才提升到如今的排名,僅次於魔尊重樓。
陸雲看著眼前這群狼狽的逆天道主,心中沒有絲毫同情,隻有厭惡。像鰈嬰道主這種人,本應被天道所不容,卻偏偏活到了現在,還爬到了如此高的位置,這本身就是一種諷刺。
他手上沾染的鮮血,恐怕比一些小型星域的生靈總數還要多。對於這種人,陸雲的態度隻有一個:殺!
“所以,你們是想讓我幫你們報仇?”陸雲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野隆德道主等人麵麵相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他們確實有這個意思,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陸雲的實力他們見識過,遠超他們所有人。如果陸雲願意出手,鰈嬰道主必死無疑。
“陸雲道友明鑒,”野隆德道主乾咳一聲,“我等確實有此意。鰈嬰道主凶殘暴戾,人人得而誅之。若是陸雲道友能為我等討回公道,我等感激不儘,日後定當湧泉相報!”
陸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湧泉相報?也好,我這人不喜歡白白出力。你們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野隆德道主大喜過望,連忙將鰈嬰道主等人的情況詳細告知陸雲。他特意強調了鰈嬰道主狡猾陰險,擅長利用各種陰謀詭計,提醒陸雲務必小心。
陸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裡卻覺得好笑。自己如今的念力強度,已經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任何陰謀詭計在他麵前都如同兒戲。鰈嬰道主就算再怎麼狡猾,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多謝道友提醒,我會注意的。”陸雲淡淡說道,同時伸出手掌,一股濃鬱的生命規則之力湧出,化作一道道綠色的光輝,籠罩在野隆德道主等人身上。
綠光所過之處,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本氣息萎靡的眾人,精神也逐漸振奮起來。
“陸雲道友在生命規則之力上的造詣,真是令人歎為觀止!”一名道主感慨道。
“是啊,如此精純的生命規則之力,簡直聞所未聞!”另一名道主附和道,“而且陸雲道友主修的還是大一統劍道,若是將生命規則之力與劍道結合起來,那療傷效果豈不是更加逆天?”
“若是能投靠陸雲道友,日後豈不是……”一名道主低聲墨語,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感受到眾人態度的變化,陸雲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說什麼。他心裡清楚,這些人現在對他畢恭畢敬,完全是因為他的實力。一旦他失去利用價值,這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處理完這些瑣事後,陸雲不再理會眾人,轉身走向陣法。他抬手一揮,陣法應聲而開。
第二區域的考驗比第三區域要難上不少,但對於陸雲來說,仍然不算什麼。他一路過關斬將,很快就闖到了最後一關,成功拿到了采摘權限的印記。
陸雲不確定第二區域的采摘之法是否與第三區域相同,但他也沒有時間去研究了。他將印記貼在身上,立刻朝著神樹林區域衝去。
就在他衝向神樹林的瞬間,前方突然出現十幾道身影,正是鰈嬰道主一行人。他們雖然明知不敵陸雲,但仍然選擇出手阻攔。
“找死!”陸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早就對鰈嬰道主動了殺心,至於他那些手下,在陸雲看來,不過是一群狐假虎威的狗腿子罷了。
“一劍無量!”
陸雲毫不留情,直接施展出大一統劍道的絕招。璀璨的劍光如同九天銀河傾瀉而下,瞬間將鰈嬰道主等人籠罩其中。
鰈嬰道主麾下的眾人紛紛祭出法寶抵擋,然而在陸雲的劍光麵前,這些法寶如同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那些道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擊飛出去,一個個身受重傷。其中兩個實力較弱的道主,肉身直接被劍光擊潰,元神神魂也受到了重創,眼看是活不成了。
而鰈嬰道主,此時卻像沒看到手下慘狀一般,雙眼死死盯著神樹林中的聖道果,似乎在琢磨著如何采摘。
“罪孽深重的魔頭,也敢覬覦聖道果?”陸雲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鰈嬰道主耳邊響起,“聖道果,是有德者居之!你這種人,也配?”
鰈嬰道主終於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陸雲,你果然來了。看來血煉大帝的猜測沒錯,你就是衝著聖道果來的。”
“血煉大帝?”陸雲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他派來試探我實力的。可惜,他太弱了,根本沒有資格讓我認真出手。”
話音未落,陸雲身上劍光再次綻放,如同煌煌天威,瞬間充斥整個神樹林區域……
劍光肆虐,神樹林中卻一片祥和。聖道果散發著瑩瑩光輝,對這毀天滅地的劍氣視若無睹,就連神樹的枝葉也未曾顫動分毫。
陸雲心中了然,這神樹和仙果顯然有著某種特殊的保護機製,無懼任何攻擊。況且,此處除了鰈嬰道主一夥人,再無其他競爭者,他自然可以放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