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明帶來的兩個保鏢僵在原地。
既不敢上前攙扶,也不敢擅自離開。
他們低垂著頭,目光死死盯著地麵,生怕與陸陽等人有任何眼神接觸。
其中一個保鏢的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劉凱的雙腿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褲襠處漸漸洇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他的目光在方若薇和地上哀嚎的兩人之間來回遊移,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他驚恐的目光與陸陽冰冷的視線相撞時,劉凱膝蓋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不……不關我的事啊!”
他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大爺,我……我是被逼的!”
陸陽厭惡地皺起眉頭,就像在看一隻肮臟的癩蛤蟆:
“打你都嫌臟手。萬山,動手,讓他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萬山朝身旁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劉凱,粗暴地分開他的雙腿。
劉凱這才如夢初醒,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不要!求求你們!”
萬山手中的鋼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緩緩舉起手臂,動作優雅得像在準備擊打高爾夫球。
這一刻,連地上痛苦**的周福明和張洪茂都暫時忘記了疼痛。
瞪大眼睛盯著那根即將落下的鋼棍。
不管落在哪個部位,都不是人體所能承受得了的。
更彆說萬山瞄準的是劉凱的命根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那聲注定會讓人頭皮發麻的脆響。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期待感,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劉凱驚懼的差點昏過去。
一眼看見了台階上的昔日愛人方若薇。
他求陸陽沒用,趕緊祈求方若薇:
“老婆,老婆,快救我,我錯了我再不敢做事壞了,我一切都聽你的,你救救我呀……”
說著,失聲痛哭。
陸陽冷笑道:“你不是說她不是你的老婆麼,這不是你的小姨子麼?”
“不,她是我老婆,是我最最親愛的老婆。老婆,你還記得我們向你求婚的那個夜晚麼?下雨天冷,我把衣服脫給你,光著膀子回的家!”
說得方若薇淚如雨下。
不是心疼他,是悔恨當初怎麼能相信這個禽獸的花言巧語。
此時劉凱哭的驚天動地。
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方若薇的臉上。
萬山也停下來,看著方若薇。
就想看看這個備受傷害的女人能不能開口替他說情,求陸陽棍下留蛋。
方若薇此時心痛欲碎。
這人雖然壞事做儘,不過畢竟也和自己同床共枕,也有過無數個恩愛夜晚。
女人家心軟。
最終還是看向陸陽:
“陽哥……就饒他這次吧,我以後都不會再見他!”
萬山棍子舉得高高的看著陸陽。
在等他一聲令下,或打或饒。
現在萬山可是把陸陽當做自己的偶像一樣,為陸陽死了他都願意。
所以對陸陽是唯命是從。
陸陽轉頭看向方若薇。
隻見她早已淚流滿麵。
他輕輕一擺手,萬山立刻會意,手中的鋼棍收回了腰間。
兩個壯漢也鬆開了鉗製,劉凱頓時癱軟在地。
連爬向方若薇道謝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剛才的一幕實在太駭人了。
劉凱隻覺得襠下發涼,仿佛命根子已經沒有了一樣。
從此以後,他確實再也不能人道,稱不上完整的人了。
雖然沒打掉,也和沒有一樣了。
“謝謝你了老婆……”
他抽噎著說,鼻涕拖得老長,在地上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線。
這副淒慘模樣,若是不知內情的人見了,定會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