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保權刻意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布滿老繭的雙手在身側微微張開，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其實我們在上次展銷會就見過了，隻是沒怎麼交流而已。”
“金妝的手段，真是上不得台麵！”
蔡琳冷冷掃了盧保權一眼，語氣裡透著譏諷：
“上次展銷會雇人抹黑我們產品，害我們被查、名聲受損，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也就你們使得出來。”
盧保權不怒反笑，攤了攤手：
“蔡總，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輸了就得認。你要是玩不起，趁早退場。”
陸陽原本站在一旁，聞言眼神一沉，緩步上前，盯著盧保權：
“你再說一遍？”
盧保權被他的目光刺得心裡一緊，但很快又挺直腰板。
他知道陸陽能打，可今天不是來拚拳頭的，而是要在商場上壓他一頭。
如果能用商業手段擊敗陸陽，他在“暗刀門”裡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
於是，他故作鎮定地笑了笑：
“怎麼，陸先生你還想動手？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經營、公平競爭。以和為貴！”
他故意提高聲調，轉向蔡琳：“蔡小姐，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但商場拚的是實力，你們"淡雅"拿什麼跟我們鬥？”
陸陽嘴角微揚，心裡冷笑。
盧保權這是玩不過黑的，改玩白的了。
但他沒再插手，而是後退一步，把舞台讓給蔡琳。
當初師父柳無雙帶著自己下山時候就說過，真正的成長，得靠自己闖出來。
現在，他也該讓蔡琳獨自麵對這場硬仗。
蔡琳深吸一口氣，直視盧保權。
這個曾經差點逼得她差點退出化妝品行業的對手，如今再次站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但這一次，她不會再退縮。
“盧總，商場的確拚實力，但拚的不僅是資本，還有人心。“淡雅美妝”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下作手段，而是消費者的信任。你想比？那我們就堂堂正正地比一場。”
盧保權眯起眼睛，臉上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他沒想到，蔡琳這個投資那麼小的企業竟敢和自己的金妝正麵叫板。
“哈哈哈……”
盧保權突然放聲大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想當年“金妝”根基未穩時，確實忌憚“淡雅美妝”異軍突起。
可如今時移世易，“金妝”早已產品遠銷全國，豈是小小“淡雅美妝”可比？
“蔡小姐儘管放心，”
他整了整西裝領帶，語氣倨傲，“金妝願意和你們比試，已經是給足麵子。咱們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說著豎起四根手指：“要比產業規模、品牌影響力、公司硬件還是客戶資源，你們哪樣能比？”
他忽然俯身向前，眼中精光閃爍：
“不如這樣，比什麼由你選。我再加個彩頭——隻要你們能在任何一項勝過"金妝"，我額外輸你1000萬！”
蔡琳唇角微揚：“此話當真？比什麼都行？”
“當然！”
“那好，我們就比明天江洲市單日銷量！輸家退出競選，1000萬的彩頭照舊！”
蔡琳話音斬釘截鐵。
陸陽暗自讚許。
這確實是唯一勝算較大的選擇。
若比總產值，“淡雅”規模確實難敵“金妝”數百億體量。
但單日銷量就不同了。
最近“淡雅美妝”高端產品打折促銷，銷量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