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爺，讓我們先做個基礎檢查。”
王寶田戴上聽診器，動作很是謹慎。
檢查過程中，殷靖常的目光始終遊移不定。
時不時看向房間角落，仿佛那裡站著什麼人。
當神經科醫生用小手電檢查他的瞳孔時，他突然抓住醫生的手腕：
“你聽見了嗎？他在笑……陸陽在笑！”
三位醫生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半小時後，診斷結果出來了。
“殷少爺，您的外傷已經得到控製，內臟有些輕微損傷，需要靜養。”
王寶田推了推眼鏡說：“至於幻聽幻視症狀……我們認為更多是心理因素導致。”
“你是說我會不會瘋？”
殷靖常的聲音陡然提高，隨即又因牽動傷勢而齜牙咧嘴。
王寶田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也不敢肯定：
“醫學上稱之為急性應激反應……應該是不會瘋的……”
“滾！都給我滾出去！”
殷靖常喜怒無常，突然抓起枕頭砸向醫生們，卻因用力過猛引發一陣劇烈咳嗽。
醫生們匆匆退出房間，隻留下一名護士照料。
當房門關上後，殷靖常突然叫回王寶田：
“王醫生，你等等。”
王寶田戰戰兢兢地轉回身：
“殷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殷靖常強壓怒火，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我就是好奇，你臨時改為支持華靈歆？我記得你答應過支持苗千雅的。”
王寶田額頭上滲出冷汗：
“這個……龍家老爺子龍敖親自上門，讓我支持華靈歆的，我實在推脫不掉啊。”
“哦？”殷靖常眯起眼睛，“龍家的麵子比我殷家大多了對吧？”
“不是這個意思！”王寶田連連擺手，“我隻是個醫生，實在不想卷入這些紛爭……”
殷靖常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卻毫無愉悅：
“開個玩笑而已，瞧把你嚇的。去吧去吧。”
等王寶田離開後，殷靖常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老東西，早晚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他低聲咒罵著，突然感到小腹有些膨脹。
“來人！我要方便！”
他衝門口喊道。
傭人匆匆進來：
“少爺，我扶您去廁所……”
“去你媽的廁所！”
殷靖常抓起床頭的水杯就砸：“老子現在連床都下不了！把王寶田留的護士叫來？讓她給我扶著，我就在床上方便。”
“少爺，這麼激動對身體可不好哦。”
一個帶著異國腔調的女聲從一旁傳來。
殷靖常轉頭看去，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位金發碧眼的西方女護士，正倚在窗邊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個房間二百多平，太大了，沒注意到還有個妞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穿著明顯改短過的護士服，裙擺隻到大腿根兒。
兩條豐滿柔嫩的大腿沒有襪子，很是誘人。
低胸設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金色的長發盤在護士帽下，幾縷金色發亮的發絲垂在臉頰旁。
襯得那雙藍眼睛，顯得更加勾人。
“你是……王寶田留下來的……護士？”
殷靖常的怒火瞬間消散，目光像黏在了對方身上。
“對呀，我叫茵娣，是有證的特級護理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