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話麼?”他媽媽似乎沒興趣聽他說完,“打擾你們了吧?”
“哦,我也該回去了,”她一緊張完全忘了給對方稱謂,
“她是我的朋友,薑麥琳,”
“薑麥琳小姐,”“還真是個美人坯子啊,我們好象見過,”
“謝謝,我要走了,再見”
她看到他母親那個半陰不陽的樣子便有不詳的預感,隻好抓起自己的包,提前告退,他緊跟著她的後麵出了樓門,他們一起走到了街口,她定了定神才站住,回過頭來,認真的看著他,
“怎麼了?我媽媽剛才嚇到你了吧?”
“沒有,挺好的,出去的那件事情真的決定了麼?”
他點了點頭,“恩,不用再勸我了,”
“行!既然你決定了,我就不在勸你了,準備什麼時候走呢?”
“12號下午,你不用來了,免的再出枝節,”
“那怎麼行呢?你這次出去等於是在冒險啊!”
他低頭無語和她默默的告彆,她伴著昏黃的街燈離去,
……
轉回自己的家裡,立刻受到了盤問,
“在和有錢人家的女孩子談戀愛是麼?”
“我要到非洲的塞內碧昂去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
“每次都回來的那麼晚,又問東問西的,不想說!”他媽媽悻悻然,甩掉了外套,一頭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菜夠吃麼?要不要加一份蝦仁炒飯?”
“這還用問麼?加兩個蛋在上麵,”
他起身去廚房,
“喂,你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媽媽在客廳裡肆無忌憚的對著廚房叫道,
……
那一大盤炒飯已經端了上來,熱氣騰騰的,香味四溢,可是他媽媽迅速又做起怪來,
“怎麼把兩個蛋都炒在裡麵了?我不是說了煎好放在上麵的麼?”“重做!”他隻好又端回廚房,他媽媽很快沒了興致,捉弄他的時間已經過了,
“算了,再做一份奶油菌湯來吧,要濃一點啊,哦,餓壞了,”
他把湯端上來的時候,那份炒飯已經不見了,他媽媽舒展開雙腿半靠在桌邊,他把濃湯端到她的麵前,或許是被濃湯的香味吸引了,她媽媽很少見的略微側了一下頭,看了一眼,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塞內碧昂?這次真要去麼?”
“對!3天之後,”
“有把握找到鑽石麼?”
“先到當地轉一轉,然後到我熟悉的河穀區,”
“那邊很亂的,前幾天新聞裡還死了上百人,”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得去!”
“在那找不到鑽石呢?”
“找不到鑽石就去找莊尾玉,你不是說過這個朋友是我爸爸在那邊的至交麼,”
“還提那個死人乾什麼,”
“那個叫莊尾玉的不是以前和你們是朋友麼?”他提到了他爸爸在那邊的一個華僑朋友,
“我不是很熟,他是你爸爸的朋友,你這麼冒失的去了,要是找不到他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也要去一次!決定了!”
“真的太危險了,”
“方正你要想好了,出去了可就沒有回頭路走,”
這才象他媽媽的風格,她終於又回到了那種漠然的態度,令他釋懷不少,她已經不會對他的這個決定再多說一句話了,上次富山鐵廠協議換的那筆錢已經是她山窮水儘的征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