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就不！陸明橋！有本事你進來給我穿！”
隔著被子，桑泠聲音甕聲甕氣。
帶著明顯的鼻音。
陸明橋閉了閉眼，“行，那我不管你了，你繼續作。”
果然還是當兔子時比較乖。
陸明橋說不清心裡是遺憾還是什麼，關上門，把自己摔進沙發裡，閉著眼聽四麵八方若有似無的喪屍嘶吼。
桑泠報複性的把眼淚擦到陸明橋的被子上。
她蜷縮起來，肩膀細細抖動，竭力抵抗那股陌生的感覺。
很難受。
讓她迫切的渴望著什麼，但又無法完整形容出來。
剛才貼著陸明橋時，就很舒服——
但現在，讓她出去找陸明橋？
她才不要！
陸明橋一個人在客廳，毫無睡意。
隻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不久前看到的畫麵。
揮之不去。
乾脆爬起來找點事做，清點家裡剩下的物資，盤算下一步的計劃。
嘩啦……
壓縮餅乾倒了一地。
陸明橋低咒，忽然轉身，大步走進臥室。
大手握住被子一角，手背青筋冒起。
唰地掀開被子。
桑泠被冷空氣激的一抖。
忍不住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
陸明橋控製自己的眼神不亂看，拎著她的胳膊把她提起來。
抓起一件毛衣就往她頭上套。
桑泠掙紮，“陸明橋你放開我！”
她揚手要打，被陸明橋迅速擋住。
手腕被捏在陸明橋手心，軟的好像沒有骨頭。
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捏碎。
陸明橋薄唇幾乎抿成直線，雖笨拙，但卻足夠雷厲風行，借著客廳溢出的一點光，飛快把毛衣套到桑泠身上。
接著蹲下身，在拿褲子的瞬間手一頓，而後麵不改色地換了另一件。
握住桑泠腳踝。
他冷聲，終於開口，“現在，你是要自己穿，還是我幫你。”
照他看來，桑泠那麼討厭他，必然會選擇自己穿。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
“啪！”
桑泠一耳光甩在他臉上。
說出的話卻是：“陸明橋，我沒穿內——衣！”
空氣仿佛凝固。
陸明橋的拳頭捏的咯吱響。
“桑、泠。”
沒得到安撫的桑泠，此刻心情暴躁到極致。
早就壓過了她對陸明橋的那點懼怕。
變得敏感、易怒。
“你凶什麼凶！你不想養我就直說，反正末世了，你肯定巴不得我變成喪屍對不對！”桑泠抹掉眼淚，凶巴巴瞪他，“你放心，等我死了，我一定要去向我媽媽告狀！你又壞又凶，根本沒有好好照顧我！”
女孩聲音顫顫的，又嬌又可憐。
但說出的話，卻能把陸明橋氣到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閉了閉眼。
直接伸手，一把將桑泠推倒在床上。
桑泠驚呼一聲。
下一秒，陸明橋直接用被子當成工具，牢牢把她捆住。
接著隔著被子，給她套褲子。
“你放心，等你真變成喪屍了，我也不介意養著你。到時候正好打根鏈子，就把你鎖在房間裡，隔幾天投喂一次，確實比現在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