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父看看她,“你把心放回肚子裡吧,你閨女啥樣你心裡沒點數?”
從小就能靠著嘴甜長得漂亮,把人哄的團團轉。
再說了,自家閨女也很優秀好不好!
桑母:“道理我都知道,我就是擔心……那他要是真在外麵有女人了,帶點啥病回來咋辦?”
聞言,桑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秦致那些外國進口的絲巾、護膚品,都白送了。
他道:“真有那一天,我先提刀砍了他!”
彆人左擁右抱,不知廉恥。
自家閨女左擁右抱,那是魅力無限。
進入90年後,國家的發展越來越好。
大樓林立,科技更是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新東西出來。
百姓富足了,就會有精神方麵的需求。
桑泠也湊一回熱鬨,拉著謝斯眠兩人去逛皇城。
一個小孩奔跑間撞到她腿上,孩子媽媽追上來連聲道歉。
桑泠看著女人的臉有點眼熟。
名字已經到了嘴邊,對方卻先一步驚喜道:“桑泠,我是苗琴啊,你還記得我嗎?”
桑泠的回憶一下被拉到下鄉的時候。
短暫寒暄,據苗琴說,因為桑泠離開時候把書跟筆記那些都留了下來,讓苗琴跟柴麗麗得以複習,柴麗麗高考失利,後來知青返城後,就斷了聯係。
她考了一所民辦大學,畢業後留校當老師,遇到了現在的丈夫。
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她看著桑泠跟謝斯眠,感慨道:“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恭喜你呀,桑泠。”
桑泠看看跟謝斯眠相握的手,彎了彎眼睛。
揮揮手跟她告彆。
都走出很遠了,苗琴忽然追上來。
誠懇地向她鞠了一躬。
“桑泠,對不起啊,這句話我憋在心裡很多年了。”
說完後,她神情出現釋然。
多年前在廚房裡,柴麗麗抱怨桑泠明明提前知道了高考會恢複的消息,卻不告訴她們,苗琴當時心情處於低穀,默認了柴麗麗的話。
後來被趙小梅聽到,跟她們吵了一架。
苗琴一直都在後悔,也是人到中年,她才敢坦然地麵對曾經的自己,那時候她多少,對桑泠,是有一些嫉妒的成分在的。
桑泠笑笑,什麼都沒說,拉著謝斯眠兩人又往彆的地方逛去。
今天的事,就像從湖麵低掠的蜻蜓,留下一點微弱的漣漪,很快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陽光正好,桑泠語氣輕快道:“謝斯眠,今晚吃鍋子吧,我想吃肉了。”
“好。”
“叫上秦致嗎?他飛機傍晚落地。”
謝斯眠:“又出差去了?那祝他一路順風吧。”
……
回到家裡,謝斯眠打電話吩咐助理送食材來,他挽起袖子去廚房準備。
桑泠則是打開電視機。
映入眼簾的又是新聞頻道,桑泠道:“謝斯眠,這又是你看的吧。”
謝斯眠的聲音柔柔的從廚房內傳出,“我白天急著去接你忘記調頻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桑泠卻一時忘記說話。
好一會兒她才把謝斯眠叫出來,指著被戴著手銬的女人,問謝斯眠,“那個,是陳玉珠嗎?”
她怎麼成經濟犯了?
謝斯眠在腦海裡翻了翻,才找出這麼個人。
他聽了會,知道了陳玉珠是因為非法集資,涉嫌詐騙才被抓了。
而且她騙的還是許多已經小有成就的商人。
直到被抓,陳玉珠依舊堅持她是走在社會前沿的人,知道哪個行業最賺錢,她不是詐騙,她會帶那些人賺到大錢的。
謝斯眠很快就不感興趣的收回視線,親親桑泠,笑吟吟道:“我對她不熟,你倒是可以問問秦致,我記得他以前還跟陳玉珠相過親?”
秦致握著門把手,臂彎還掛著西裝外套,風塵仆仆的模樣。
一回來就聽到謝斯眠背地裡給他上眼藥,秦致似笑非笑,“多少年了,謝斯眠,這套你還沒玩夠?”
桑泠驚訝,“你不是說晚上落地?”
秦致大步走過去,把桑泠從謝斯眠懷裡搶走。
“想你了,特地改的簽。”
他餘光掠過新聞,皺了皺眉,從桑泠手裡拿走遙控換了台。
視線與謝斯眠交彙。
謝斯眠挑挑眉。
短暫的交鋒後,又各自偽裝現世安好。
聽著桑泠被情景劇逗得哈哈笑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揚起唇角。
隻要她開心,一切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