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泠聽到江千嶼朋友的話,渾身血氣上湧,羞恥至極。
她覺得江千嶼心情不好的原因,肯定跟昨晚自己做的事有關。
江千嶼肯定生氣了……
他的朋友們也都知道了嗎?他們會不會覺得她很饑渴,不知廉恥?
一瞬間,桑泠雙腳如同踩在雲端,大腦暈乎乎的,羞恥到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
墨灼華聽著她訥訥的回應,挑眉,這麼膽小?
他側眸,女人烏黑的墨發柔順的垂在肩頭,臉頰跟耳垂都染上了一層薄粉。
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他開口道:“彆緊張,對了,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墨灼華,水墨的墨,灼灼其華的灼華,跟阿嶼是發小。”
墨灼華笑的很溫和,親昵道:“嫂子叫什麼?阿嶼真是的,結婚那麼久,都不介紹嫂子給我們認識,不把我們當兄弟啊!”
桑泠聽了,唇抿的更緊,飽滿的唇形像壓變形的櫻桃。
可憐呢。
“桑泠,我叫桑泠。”
她輕聲解釋了是哪兩個字。
心裡苦澀,還有後知後覺湧上來的點點委屈。
江千嶼哪是不把他們當兄弟,是沒把她當妻子。
他眼裡從來都沒有她。
墨灼華看她以為無人在意的吸了吸鼻子,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
點頭道:“我記住了,嫂子,下次跟阿嶼一塊來玩啊。”
桑泠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好,乾脆沉默。
江千嶼才不會帶她出席這種場合。
風柏瀚冷眼看墨灼華使壞,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他們三個,跟江千嶼是一起長大的,哪怕成年後,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事,也不至於對兄弟的事一問三不知的地步。
江千嶼不滿意家裡安排的這樁婚事,他們心知肚明。
墨灼華想搞什麼?
下一秒,墨灼華就把槍口對準了他。
“人我已經接到了,你趕緊回去換換衣服吧,衣衫不整的,嘖,誰家好男人像你這樣穿著浴袍就到處亂跑?”
風柏瀚:“有病。”
他的視線從桑泠身上掠過。
又注意到她那顆圓潤的耳垂,似乎比剛開始更紅了。
他止步,臨走前,對桑泠道:“我叫風柏瀚。”
桑泠一愣。
墨灼華已經推開了門。
桑泠也終於想起為什麼覺得風柏瀚眼熟了——剛出道就榮獲影史最年輕影帝,影壇常青樹,娛樂圈名副其實的頂流。
不就是叫風柏瀚?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江千嶼的發小。
桑泠的黯然在看到躺在沙發裡的江千嶼時,頓時來不及多想了,趕緊朝著他走過去。
空氣在桑泠出現的刹那,就似乎凝固了。
四周鴉雀無聲。
他們的目光隨著桑泠的身影移動。
看到她眼裡隻有自己的丈夫,擔憂的奔到他的身邊,俯身輕喚江千嶼的名字。
周瞻微頓,跟墨灼華對視一眼。
墨灼華挑眉,認識許久,一個眼神,周瞻便知其意。
確實是江千嶼的老婆沒錯。
隻是——
備受江千嶼嫌棄的老婆,跟他、跟所有人想象中,都出入太大了。
江千嶼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隻是覺得煩,不想動罷了。
被從睡夢中叫醒,他昏沉的睜眼。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
“你是誰。”
他皺眉,手剛按上眼睛,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