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泠突然笑了一聲。
她盯著江千嶼,眼眶有些發紅,胸口劇烈起伏了下,仿佛在壓製著什麼。
向來輕軟的嗓音有些啞,帶著幾分刺兒的譏嘲,“我們已經離婚,如果你對我做什麼,就是強奸。”
難道還要她謝謝他不成?
“我沒有彆的意思——”
江千嶼怔愣。
望著女人偏過頭去,眼角快速閃過的一抹淚光,喉嚨像被無形的大手攥住。
他張了張嘴,試圖解釋什麼。
桑泠並不想聽他說話。
短暫的時間裡,已經恢複了冷靜。
道:“開車。”
江千嶼抿唇,心中格外不舒服。
哪怕啟動了車子,滿腦子依舊都是桑泠紅著眼,壓抑著無數委屈的模樣。
“如果你實在不想去,那就不去。”
須臾,江千嶼沉聲做出讓步。
桑泠勾唇。
短短的時間裡,她已經想明白了。
她為什麼要事事都聽江千嶼的?他說去就去,說不去就不去。
“不用,我忽然覺得,多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桑泠看著窗外,語調輕軟的,染著幾分讓江千嶼無措的冷淡,“也許,我會遇到個,各方麵都不錯的男人,也說不定呢?”
“桑泠!”
江千嶼猛地看向她,不可置信。
桑泠道:“江千嶼,這些都是你說的。”
覆水難收,江千嶼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江千嶼額角青筋直跳,死死咬著牙關,將所有情緒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能再開口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桑泠吵架。
江千嶼把桑泠送到家,甚至沒有進去,就驅車再次離開。
隻是看在桑泠眼裡,就連背影,都透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桑泠按了按眼角,輕嗤。
家裡的傭人看到這一幕,什麼都不敢問,什麼都不敢說。
就連腳步都儘量放到最輕。
之後的幾天,江千嶼都沒有再回來。
桑泠樂得自在,她好像又找到了婚前的自由,做自己喜歡的事,隻要再等一段時間,她就可以拿著錢離開。
桑泠也沒打算回她那個家裡,她有個哥哥,已經結婚,目前已經接手了家中大部分產業。
甚至當初那份虧損,就是她哥哥欠下的。
於桑泠而言,她就是一個被賣給江家的工具,一筆錢,買斷了養育恩情。
近段時間,江千嶼雖然沒回來,但桑泠的賬戶裡,又陸陸續續被打進了許多錢。
桑泠覺得應該是上次吵架說清楚了,江千嶼目前已經開始計劃著‘財產分割’,將原本說好的那一份財產依次轉給她。
其實她不該不滿足的,甚至應該對江千嶼態度好點。
至少江千嶼在財產上,實在大方。
桑泠看著賬戶裡,那一串的零,光是近段時間江千嶼轉給她的,就已經有一個多億了。
她試圖回憶,離婚協議上,寫的有這麼多錢嗎?
回憶無果,桑泠乾脆不想,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