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嶼要是沒看到墨灼華眼裡的慌亂,還真相信了他冠冕堂皇的說辭。
他拳頭捏的咯吱響。
“你心裡什麼心思,你自己最清楚。”
墨灼華更無奈了。
他看了看桑泠,臉上適當的露出了一點委屈。
“行行,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桑泠深吸了口氣,她不是容易情緒起伏的人,但每次都還是能被江千嶼輕易的挑起怒火。
她努力的平靜道:“事實就是灼華說的那樣,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副態度,請你給灼華道歉。”
被桑泠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其中的堅決與厭煩,幾乎是瞬間刺痛了江千嶼的心。
“清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你說的清白?”
這句話江千嶼說出口後就後悔了。
因為他在桑泠的眼裡,看到了更深的厭惡。
她厭惡他,她怎麼能——
桑泠在結婚時是期待過的,畢竟她的丈夫年輕有為,相貌與家世都堪稱不俗,也沒有如那些富家子弟般,桃色新聞纏身,怎麼看,都是個非常好的結婚對象。
所以她認真經營家庭,以為隻要努力,就可以讓他喜歡上自己。
換來的是對方的日夜不歸和一紙離婚協議。
既然離婚了,他現在又在做什麼?桑泠看不懂江千嶼這可笑的大男子主義。
江千嶼被桑泠周身散發出的冷漠嚇到了,第一次感到無措,不敢看她的雙眼。
他那股捉奸的勢頭驀地散了,訥訥:“我隻是看到你們……”
“夠了。”
桑泠無趣的打斷他。
她認為江千嶼這樣,無非是覺得她讓他在朋友間丟了麵子。
就算她隻是名義上的妻子,也該恪守本分。
可是,憑什麼?
桑泠殷紅的唇勾動,露出個讓人晃神的笑。
“彆說我們沒什麼,就算是真的有,又怎麼樣?”
江千嶼愕然:“你——”
就在這時,桑泠忽然走到墨灼華麵前,扯住他的衣領,下拉。
墨灼華眸子微閃,本能的配合低頭。
接著,一個柔軟的吻,落在墨灼華唇上。
濕潤的,帶著更加馥鬱的香氣,一下子把墨灼華衝暈在原地。
桑泠放開他,心裡對墨灼華說了聲抱歉。
瀲灩的雙眸直勾勾的對上江千嶼驚怒異常的眼,“你在氣什麼?這不是你希望的嗎?你甚至說過——”
“閉嘴!”
江千嶼哪怕在震怒中,依舊憑借本能,迅速打斷了他的話。
他疾步走到墨灼華麵前,忽然毫無征兆的,一拳狠狠砸在墨灼華臉上。
恨聲:“我把你當兄弟!”
墨灼華唇角瞬間出了血,他踉蹌兩步,胳膊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迅速扶住。
他對上桑泠擔憂和愧疚的眼眸。
心底無聲的輕笑。
表麵顯得有些無措,對上桑泠眼睛的瞬間,就立刻彆過頭去。
低低道:“你真的誤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