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泠感到心累。
她發現隻要沾上和江千嶼有關的事,她就會覺得苦惱。
心中千回百轉間,桑泠轉頭,定定的看著江千嶼。
既然他想談,那就談吧。
桑泠語氣認真而堅定,“江千嶼,我真的不在意,你可以像以前一樣,無論做什麼,都不需要向我解釋。”
說完,她生怕江千嶼認為她在賭氣。
不等江千嶼開口,又繼續道:“而且我們不久後就會正式離婚,所以就像你說的,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看看有沒有合拍的男性,談一場真正的戀愛。你自然也可以和其他女性曖昧…無論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我真的都不是很想知道。”
海風把女人才歸攏好的墨發再次吹亂。
她靜靜望著自己,那張清絕雪白的小臉依舊溫柔無害,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江千嶼感到了強烈的痛意。
“我……”
桑泠:“江千嶼,仔細想了想,等這次旅遊回去,我們就正式把離婚證辦理了吧。”
說完,桑泠不再等江千嶼的反應,徑直越過他朝船內走去。
外麵有些涼了。
同一時間,安靜的私人休息室內。
也在同步播放女人輕輕柔柔,卻決絕無情的嗓音。
“……把離婚證辦理了吧。”
“嘖。”
風柏瀚上下拋著打火機,唇角噙著的笑意邪佞,哪裡有一點大明星的樣子。
“這還真是…聽到不得了的事情了呢。”
難怪兩人相處的氛圍怪怪的,原來是已經麵和心不和了。
房間裡除了風柏瀚,還有另外一人。
周瞻眼底意外劃過。
淡淡譴責風柏瀚的行為,“你把竊聽器放哪了?不道德。”
風柏瀚聳肩,他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
尤其——
他抬頭,要笑不笑,“周瞻,你裝什麼。”
在他們這個勢均力敵的小群體裡,江千嶼已經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了。
正常接手家業,被長輩壓著結婚。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江千嶼還真能算一個被豔羨的人生贏家。
但現在嘛……
“不道德,但有趣,不是嗎?”
風柏瀚把那枚銀灰色的打火機丟給周瞻,關了竊聽插件,撈起手機起身。
他對氣味敏感,是不抽煙的。
順便對周瞻道:“我這裡全船禁煙,你敢在我地盤抽煙就死定了。”
周瞻笑意清雅,修長白淨的手指撥弄蓋子,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
語調慢悠悠:“那我好怕呢——”
風柏瀚已經越過他,推門而出。
周瞻:“去哪兒?”
風柏瀚頭也不回:“把犯罪證據收回來。”
甲板,朝向海麵的那一處欄杆上,吸附著一枚十分不起眼的紐扣模樣的收音設備。
內部閃爍著微不可察的紅光。
吸附的位置刁鑽,除非上半身整個探出去看,否則很難發現。
……
桑泠在回去的路上,撞到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程晚在看到她的瞬間,露出錯愕神情。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