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柏瀚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快速從他們身邊衝向了洗手間,很快,裡麵就響起程晚焦急的聲音。
桑泠的指尖顫了顫,眼圈泛紅。
風柏瀚嗤笑。
視線從洗手間掠過,停留在女人亂顫的睫毛。
透露著她內心的掙紮。
他懶懶問:“要去抓小三嗎?唔……就是不知道如果打起來的話,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打過那位三小姐,或者,你需要場外援助?”
風柏瀚看似把選擇權交給她,話裡話外卻都透著一股挖苦。
桑泠呼吸都亂了,猛地抬頭。
四目相對。
風柏瀚隻來得及看到一片水光,便見桑泠轉身,迅速走出了酒店房間。
嘖……
“生氣了?”
他隻是在說實話而已。
女人走的很快,腳步淩亂。
有這麼難過嗎?不久前不是還絕情的要跟江千嶼離婚的?
風柏瀚這樣想著。
實際上,背對著他的桑泠眼底哪有半分難過,她當然得走,怕再多待一會兒就會笑出來。
她就做做樣子,可不打算真伺候男人。
“喂——”
風柏瀚看到她抖動的肩膀,唇角笑意微凝,不由快步追上她,伸出手。
“真哭了?”
桑泠反應激烈的拍開他的手,轉過身,一雙淚盈盈的眸瞪著他,“風柏瀚,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下巴尖兒墜落,挺翹的鼻尖也哭得通紅,悶悶的嗓子透著鼻音。
受儘了委屈的模樣。
風柏瀚頓了頓,眯眼。
“這麼在乎江千嶼啊。”他驀地逼近,大掌勾住女人的下巴,向上抬起,“既然這麼難過,剛才又為什麼要落荒而逃?”
是覺得在江千嶼心裡,她的地位比不上那位前女友?
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有些惱火,這女人性格軟弱也就罷了,還如此習慣性的放低姿態。
跟江千嶼的這段婚姻,不知道私下裡偷偷哭過多少次。
“看不慣,為什麼不爭取?你大可以一巴掌扇到那個女人臉上,質問她為什麼要纏著你老公,你現在還是江千嶼法律上的妻子,不是麼?”
桑泠淚眼模糊,大腦也哭得暈乎乎,完全忽略了風柏瀚話裡的那個‘還’字。
她扭頭,躲開風柏瀚的手。
語調快且急,帶著反嘲的意味,“不是你說的嗎?如果我打不過她呢,身為大明星的你,難不成還會幫我打小三?”
風柏瀚聞言,笑意在眼底彌漫。
他指腹還沾了桑泠的淚,撚了撚,他勾唇,“這不是很有脾氣嗎?”
怎麼對上彆人就啞火了?
桑泠一頓。
她衝動了。
風柏瀚卻道:“沒說不幫你啊,現在要打嗎?你準備把她打成幾級殘廢?我掂量著來。”
他插著兜,散漫不羈的模樣。
就要往回走。
桑泠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風柏瀚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竟然真的徑直往江千嶼所在的房間去——
“風柏瀚!!”
她驚的花容失色,快速跑過去,死死拉住他的胳膊。
“你瘋了!”
她從沒想過要去打誰,她也做不出為了一個男人,跟同性撕打的難看的樣子。
更何況,她現在也犯了錯,更無權去指摘江千嶼什麼。
風柏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