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灼華抿唇,繃著臉,委屈幾乎從眼裡溢出。
等桑泠跟江千嶼上了車,黑色豪車緊跟著彙入滾滾車流,墨灼華一瞬間變了臉。
“草!”
他狠狠一腳踹在路邊的石階上。
漂亮精致的臉上爬滿了惡鬼般的陰鬱,哪裡還有半點陽光外向的樣子。
周瞻懶得理他,晃著鑰匙,“你自己打車回去,我們不順路。”
“嗬嗬,你現在不裝了?!”
墨灼華才不給他機會,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磨著牙笑意森冷,“周瞻,你有點反常。”
他也是才意識到的,周瞻在桑泠麵前,是不是太過於像個人了??
周瞻睨他一眼,坐上駕駛位後沒急著開車,而是抽出一支煙點點燃。
猩紅的火光在夜色裡閃爍。
墨灼華看著周瞻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不說話就等於默認。
胸膛起伏,那點火星子似乎掉進了心裡,飛快燃起燎原大火。
墨灼華一連罵了好幾聲。
“周瞻,你藏得夠深啊!”
周瞻低笑。
他的手伸出窗外,隨意的撣了撣煙灰。
那隻手修長白皙,泛著玉一樣的光澤,顯得清冷禁欲。
“那又怎樣,都想當小三,誰比誰光榮?”
&n——”墨灼華咬牙切齒,伸手就要去抓他,“所以那一巴掌,你承不承認是故意的!”
周瞻輕咳了聲,笑的有點玩味,他擋住墨灼華的手,點頭,“承認。”
“賤人!”墨灼華罵他。
周瞻將抽了半支的煙熄滅,啟動車子。
語調輕懶從容,跟墨灼華的暴躁形成鮮明對比。
“你也挺賤,不過說起來,你好像連小三都算不上吧?小四?”
空氣安靜。
接著,響起一聲低咒。
“草!!”
……
江千嶼快步追上桑泠,在她進入臥室前,握住了她的腕子。
桑泠看了眼手腕,掀眸。
江千嶼感到莫名的壓力,不自覺就鬆開了手。
他臉上還帶著傷,回來的時候還嚇了琴姐一大跳,名貴的襯衫也皺的像鹹菜,整個人都透著形容不出的狼狽。
桑泠收回手,這才問他:“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江千嶼很想問那個拉黑墨灼華的男人是誰,可他問不出口。
話到嘴邊,他低聲把跟程晚的關係解釋了一遍。
“我隻是被她威脅了,不得不介紹一些資源給她,但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沒發生過什麼……”
桑泠慢慢聽懂了,她看著江千嶼,眼裡有不解。
她輕聲道:“可是我跟彆人發生關係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悶雷,重重擊在江千嶼頭頂。
他猛地抬頭,眼神如惡鬼,“是、誰?”
桑泠搖搖頭,很疑惑,“這重要嗎?江千嶼,我們已經離婚了,其實你沒必要跟我解釋和程晚的關係。沒有程晚,你也可以有李晚、陳晚,不過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儘早公布離婚消息,給你喜歡的人一個名分比較好。”
“可我喜歡的人是你!!”
江千嶼低吼,整個人如同困獸。
心裡就算早有猜測,也抵不過桑泠親口承認更讓他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