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在桑泠的大腦裡放起了煙花。
歡樂的轉圈圈。
“主人!你太厲害啦!”
桑泠無聲勾了勾唇,並沒有因為係統的誇獎而產生情緒起伏。
實際上她自身很難體會到感情,對她來說,感情就像無用的東西。
尤其是看著那些男人們,輕輕勾勾手指就甘願對她付出真心,更覺得簡單的有些無趣。
她的肉身處於其中,靈魂卻始終冷漠如一。
“還好嗎?琴姐,去叫醫生來一趟。”
江千嶼快步走到桑泠身邊,從琴姐手裡接過桑泠,語氣不容置喙。
“我沒事,”桑泠搖搖頭,很快調整好呼吸,“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女人的笑看在江千嶼眼裡,像是強顏歡笑。
“不想笑可以不笑,桑泠,這件事錯在我,你完全可以罵我——”至少這樣,他心裡好受點。
甚至會產生些隱秘的希冀,至少證明,桑泠還是在意他的。
他眉眼噙著明顯的懇求,想從桑泠這裡得到什麼。
桑泠歎氣,溫溫柔柔的對他道:“江千嶼,彆這樣,我們已經離婚了。”
一句話,就惹得江千嶼眼眶發酸。
他握著桑泠的腕子,蒼勁有力的手指往日在商界揮斥方遒,簽下數百億的大單麵不改色,如今卻是控製不住的痙攣。
“真的沒機會了嗎……我、我已經知道錯了,”男人喉結滾動,嗓音裡壓著澀然,“以前忽略你是我不對,我沒有做好一個丈夫,但我可以學,泠泠,你給我個機會,求你……”
江千嶼曾想過循序漸進,隻要留下桑泠,他或許可以徐徐圖之。
但現在他無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輕易聽了身邊人的挑唆,覺得放手不一定是結束,或許是另一個開始。
“那程晚怎麼辦?”
桑泠堅定的推開江千嶼的手。
柔聲道:“江千嶼,不要再傷害另一個女人了。”
江千嶼怔怔的看著桑泠,女人烏亮的眼瞳像是泡在春水裡的寶石,清晰的倒映出他有些猙獰的表情。
“我沒有碰過她。”
江千嶼一字一句。
“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孩子是哪裡來的!是,她的確是我前女友,也找過我複合,但我從來就沒有同意!”江千嶼赤紅雙眼,音量不由拔高,死死盯著桑泠,“你從來都不信我,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肯親口問問我呢?”
“但凡你說,我可以解釋。”
他還是不甘心,除此之外,還有更深的痛苦。
“太晚了,江千嶼,”桑泠見他這樣,心裡竟然沒有波瀾了,她骨子裡果然也繼承了父母的劣質基因,涼薄虛偽,“而且你以前,從來沒給過我可以質問你的權利。”
隨著這句話落下,周圍靜的落針可聞。
江千嶼呼吸都停止了,深深的懊悔如同翻湧的巨浪,將他死死壓在海底。
桑泠覺得有點累,“無論程晚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先處理私事吧。”
攻略完成,桑泠也不太有耐心跟他虛與委蛇。
她徑直回到房間。
之後醫生來了一趟,桑泠沒什麼大事,就是情緒起伏過大影響了精神,他留了些安神藥給桑泠。
在書房向雇主報備時,看著對方蒼白如紙的麵色,醫生欲言又止。
比起江太太,似乎江先生更需要看醫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