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丹無奈,趕緊小聲勸道:“小世子,您就服個軟……”
桑承澤冷哼,乾脆直接閉上了眼。
開始擺爛。
桑泠看著他這樣子就煩,踹了他一腳,轉身就走。
院門打開,溫凡雁還來不及鬆口氣。
兒子的發言就讓她眼前一黑。
“桑泠!你給我回來!打死我!有種打死我啊!”
“你住嘴——”
溫凡雁顧不得跟桑泠說什麼,衝過去就死死捂住桑承澤的嘴。
“快將世子送進去,再請大夫來。”
桑承澤還不服氣,唔唔扭頭不住的躲。
桑泠沒看後麵的鬨劇,留了兩個人來,“看著他,最近彆讓他出去。”
在原劇情裡,桑承澤也參加了皇家圍獵,卻在圍獵中意外墜馬,瘸了一條腿。
桑泠在國公府鬨得這一通,很快就傳到了有心人耳中。
常寧宮。
賢貴妃抱怨道:“這孩子太任性了點……澤哥兒可是她大哥留下的獨苗苗了,打壞了可怎麼辦?”
永樂在一旁玩投壺。
聞言撇撇嘴,幸災樂禍道:“她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澤哥兒真可憐,依我看,就是父皇給她的權利太大了,再讓她不知天高地厚下去,早晚得收不了場。”
不過她還挺期待那一天到來的。
賢貴妃眼底閃過笑意。
是這樣嗎?可這樣,不正是皇帝樂見其成的嗎?
有桑泠在前朝吸引火力,皇帝反而會對他們母子放心,不會過多忌憚他們。
……
郡主府。
桑泠進了書房。
“七殺。”
沉默的男人推門而入,他的長相普通,非常沒有記憶點,好像無論怎麼看,都記不住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男人沉默地單膝跪地,無聲請示。
桑泠道:“去查查,在國子監都有誰欺負桑承澤。”
桑承澤不肯去上學,肯定是在國子監遇到了他這個年紀無法承受的事。
雖然對桑泠來說,桑承澤的心性被養的還是太軟弱了點。
兩天後。
一名來自雍州的百姓,徒步行了千裡,徑直敲響登聞鼓,狀告禦史中丞中飽私囊,與地方官員勾結,殘害百姓。
禦史中丞,主監察百官、糾察貪腐之責。
那名百姓布鞋已經磨穿,每走一步都留下血腳印。他顫著手從懷中掏出按滿血手印的萬民書,厚厚一疊證據令人觸目驚心。
燕國開國不過幾十載,先皇在登上皇位後,為挽民心,重啟登聞鼓。
凡有百姓鳴冤,皇帝必須親自受理。
若有官員阻攔,一經發現,必將重判。
但多年來,能順利敲響登聞鼓鳴冤的百姓寥寥無幾,那些官員也不是傻子,根本不會讓這些人有機會走到登聞鼓前。
此事一出,滿朝震蕩。
登聞鼓一響,那名鳴冤的百姓立即便被帶走。
皇帝親自審理。
證據確鑿。
直到禦史中丞滿門被下大獄,都想不通,究竟是誰幫那個鳴冤人走到登聞鼓前的。
還有那些證據——
仿佛有一雙眼睛,默默的在背後注視著他們。
皇帝震怒,立即派遣心腹去查。
同一時間,整個京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流傳起禦史中丞勾結地方官員,做的黑心事,被人編成了話本子,在各大茶樓借說書人之口宣之於眾。
隻是有些對局勢了解的人,卻在私下悄悄談論。
禦史袁家正是如日中天之時,禦史之女為四妃之首,頗受皇帝寵愛,膝下還誕有一子,皇帝真的會處置袁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