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桑泠的動作，聶青霄成功被取悅，放鬆了身體，好讓她靠的更舒服。
心中對桑泠說的話不置可否，隻覺得她是嘴硬，不肯承認對燕淩雲的偏愛罷了。
她自己怕是都沒發現，有燕淩雲在的場合，她望向他的樣子有多漂亮，眼裡仿佛藏儘了世間所有的可望不可得，狐眸格外的亮。
對待燕淩雲更是受起了滿身的刺。
娘的，越想越嫉妒，越心酸。
剛認識那會兒，他跟桑泠滾到了一起，次日醒來，他還能用尖酸刻薄的話譏諷，讓桑泠不要賴上他。
結果這才過去多久，聶青霄就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就應該賴著桑泠叫她負責的。
“到了。”
聶青霄先跳下車，身手利落。
他伸手，“下來，我扶著你。”
他想的理所當然，桑泠這麼嬌氣，她的婢女都被打發回去了，他自然得多看著點，省得她又找到機會，借題發揮。
桑泠握住他的手，彎腰出了馬車，恰逢一陣風吹過，卷起帷帽的紗，露出一截精巧的下巴，豐潤的紅唇嬌豔欲滴。
聶青霄將她半扶半抱下。
趕緊伸手給她扯緊帷帽的薄紗。
桑泠看著現在的聶青霄，總有種滑稽感，忽然問道：“聶青霄，你以前那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子呢？”
聶青霄臉皮厚，完全不覺得丟臉。
“你就當以前那個聶青霄死了吧。”
桑泠：“……”
被沒腦子的蠢狗逗笑了。
隔著帷帽並不影響視物，桑泠打量四周。
此時正值午後，河麵波光粼粼，好似碎金子灑入其中。岸邊垂柳點水，輕搖慢晃，有種雅致之感。
前方是一家位於河上的茶坊，兩層的船，如果到了晚上，河岸邊一圈的燈籠點了蠟燭，河對岸的煙花之地也會響起靡靡之音，會更熱鬨。
桑泠跟著聶青霄進了茶坊，上了二樓。
環境安靜清雅，附近的柳巷也靜悄悄的。
“青天白日的，蒲慶豐在裡麵？”
聶青霄有些得意，“我的人跟了他好幾天了，他昨夜就留宿在清風館，你再等等，有好戲看——喲，巧了！”
他沒骨頭似的歪在桌旁，衝窗外抬抬下巴。
桑泠扭頭看過去。
聶青霄選的位置極好。
一名約莫十六七的少年從馬上翻身而下，他身邊帶著的狗腿子趕緊先一步踹開芳滿樓的大門，簇擁著少年衝了進去。
桑泠還以為聶青霄興衝衝的安排了什麼有趣的戲碼，結果就這？
她的無趣寫在臉上。
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便是打一架，有兩邊的小廝護衛攔著，怕是連血都見不了。
早知道不如她直接下令，把人做掉算了。
“彆急啊，若不是你突然去了宮裡，這會咱們可以喬裝打扮，進清風館瞧個現場。”
沒一會兒，桑泠正對的那扇窗子忽然打開了，有名衣衫不整的少年想從二樓翻出來，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人一把扯了回去。
接著便是從被動挨打，再到互毆。
聶青霄道：“蒲慶豐偷溜出來的，壓根沒帶小廝。蒲家挺重視這次圍獵大會，想叫他在聖上跟前混個眼熟，來日競選禦前侍衛。”說著說著，他頓了一下，咧嘴笑了，“還有，你知道這清風館是什麼地方嗎？”
桑泠沒搭理，反正聶青霄忍不住。
“哈，是小倌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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