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唄。”沉霜拂笑眯著眼,“怎麼,你不用修煉的?”
“那倒不是。”周僖否認,“我又不是那種喝水睡覺都能破境的絕世天才,怎麼可能不需要修煉。”
沉霜拂忽然身子前傾,捏住三彩的耳朵,低聲道,“彆往你的儲物環裡麵藏東西了,我們是來做客的,不是來進貨的,你這連吃帶拿的行為跟誰學的啊……”
她好像不是這種人吧?
三彩身子一扭,掙脫束縛,抬起手臂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悶哼彆過臉去,像是不服。
周僖滿臉稀奇,“霜拂,你這靈獸真有趣,借給我玩玩唄?”
“我說了又不算,你自己問它願不願意和你玩。”
於是周僖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幽幽道:“它氣性還挺大。”
沉霜拂表示讚同,不過她從來不慣著三彩,基本上過一會兒它自己就好了。
兩人聊著修行上的問題,三彩忽然彎腰欲嘔,沉霜拂眼角一跳,連忙抓起它,對周僖說了聲“失陪一下”,匆匆離開。
一處無人的花林處,沉霜拂放下三彩,“行了,這裡沒人,趕緊吐完。”
她按著太陽穴,很是無語,沒想到三彩真是個傻子,還能把自己吃吐了,自己也沒虐待它吧,怎麼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呢?
沉霜拂背過身去,環胸抱臂等它,心情複雜。
過了一會兒,三彩扶著腰,精神萎靡地走來,沉霜拂好笑地看著它,兩道淨塵術分彆打出去,一道落在三彩的身上,一道落在花樹下麵,忽然,清風乍現,吹起滿地殘紅如舞。
沉霜拂猛地抬頭,才發現花樹上垂落著一片雪白的衣角,似乎繡著粉合歡,合歡繡花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她輕怔了一下,這麼久,她居然沒有發現樹上有人?
“看來對方的修為實力遠在我之上……”沉霜拂輕聲呢喃,垂目瞪著三彩,“還好那位前輩光風霽月,沒計較你的冒犯,否則你今日就真的要做鼠皮荷包了。”
“咕嘰咕嘰——”三彩自覺理虧,雙眸像是光華散去的黑珍珠,寂寂無光。
沉霜拂揉了揉三彩的腦袋,帶著它準備回到席上,迎麵走來三四位身罩雲霓霞衣的美貌女修,攔住沉霜拂相問道:“你剛剛可有瞧見寧公子?”
沉霜拂茫然問道:“寧公子是誰?”
其間一位翠袖低垂,湘裙曳地的女修嗤道:“哪裡來的土包子,連寧公子都不知曉,你不是青靈洲的修士吧?”
女修一語中的,通過她的語氣神態,沉霜拂心想,她應該知道幾人口中的寧公子是誰了。
果然,女修說完,另外一名同行女子大發慈悲般地開口,“寧秋白寧公子是清風派紫清真君座下大弟子,玉袍長劍,風流無雙,整個青靈洲無人不曉……”
沉霜拂打斷她,“那我沒見過這位寧公子,你們去彆處找吧。”
其實她聽過寧秋白這個名字。
隻是剛剛這幾位女修一上來又沒有說全名,天底下姓寧的又不是隻有寧秋白一個,她哪裡知道她們口中的寧公子是誰?
比起寧秋白這個名字,沉霜拂更如雷貫耳的是紫清真君的名號。
整個九山八海,隻有他一位五靈根修士,修煉到了元嬰期修為,在沉霜拂看來,這比一位天靈根修士更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