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蒼山的謝首席,孤傲高潔,基本上不在人前露麵,即使周僖現在是蓬岫洲的人士,還是對她沒有多少了解。
這一百年內,也隻有李歲珒和謝陵真兩人,是四海矚目的存在了。
周僖忍不住輕歎,拍了拍沉霜拂的手臂,成功收獲一個白眼。
“酒喝醉了?”
周僖嗬嗬,“你太小看我了,要不要比一比酒量?”
說著將腰上一塊玉符扯了下來,拍在桌子上,“彩頭我都放這兒,怎麼說?比不比?”
沉霜拂無語道,“哪來的這麼多酒?”
周僖笑道:“姬家舉辦的大典,你還擔心沒有酒?要不這樣,李歲珒,你去找兩個姬家子弟過來,就在這兒給我和沉霜拂言靈造酒,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多好!”
李歲珒:“……”
他無奈道:“周僖姐,做個人吧。”
周僖不以為然,“等我和沉霜拂乾完這些百花釀,姬家的人還不是要用言靈造酒補上,所以有什麼區彆?”
李歲珒抱著手臂,“反正這種有違人和的事情我不做。”
虧她想得出來,一直給她言靈造酒,他怕到時候言靈造酒的兩個姬家子弟昏死過去,傷了識海,自己就算負荊請罪都不好交代。
她自己修的就是言靈之道,不知道言靈造物十分消耗精神力嗎?
李歲珒想了想,道:“我師兄那裡有很多珍藏的佳釀,我可以去拿。”
“大善!”周僖頓時來勁了,不過臉上很快浮起一抹狐疑,“寧秋白會把酒給你嗎?”
說實話,她惦記寧秋白的酒很久了。
隻可惜她和寧秋白不熟。
而且周僖有時候有點怕寧秋白,雖然寧秋白的性情也挺溫和的,但這種事情,它就是不講道理,周僖也很無奈啊。
李歲珒道:“大師兄從來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哦。”周僖擺手,“那你快去吧。”
她抽回自己的玉符,“我們換一個賭注如何?”
沉霜拂十分隨意,“你說。”
周僖便道:“寧秋白的酒肯定也不是白喝的,我們誰輸了,誰給錢,怎麼樣?”
“行。”沉霜拂爽朗應下,絲毫不管三彩一直拽她袖子。
“咕嘰咕嘰!”
沉霜拂垂目道,“瞎操心什麼,再不濟就把你抵押給人家了,等我慢慢賺靈石贖你吧。”
三彩哼聲,它才不要。
李歲珒很快回來,“大師兄身上的酒我都要來了,從哪壇開始?我要做裁判!”
寧秋白珍藏的靈酒數量雖然沒有超過五十壇,但都是佳釀,後勁十足,李歲珒不覺得兩人能喝完。
周僖看著沉霜拂,“你選吧。”
紫衣少女目光一掃,手指點在一壇白玉酒的邊緣,酒壇子就在桌上轉了幾圈,“就它吧,仙人醉。”
李歲珒咂舌,“沉道友還真會選,這酒一壇下去,你們彆錯過後日的觀禮了啊。”
“你太小瞧她了。”周僖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