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嫣然一笑,“閒話到此為止,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你哥的任務是保護愛迪生,我們的任務是殺掉愛迪生。”
“這有什麼難的,當然是殺掉,反正他又……是一個人。”李淺夏中途改口,沒把‘又沒處罰’這個暴露身份的話說出口。
反正他是一個人……這話哪怕是再信任的隊友都不能說,也隻有妹妹敢這麼理所當然,而且不會引起任何芥蒂。
“你們早點說。我已經把愛迪生殺了。”李長晝不但不會不滿,還主動送貨上門。
“沒那麼簡單。”楊清嵐沉吟,“我們經曆的曆史事件都很重要,所以充滿了意外性,這次我和淺夏受傷就是最好的證明,愛迪生也不是普通的發明家,有特殊本領。”
“不會吧?”李淺夏驚訝道,“那他怎麼被海象吃了?”
她當時昏迷,沒看見愛迪生從狼人手裡逃跑的場景。
“確實需要注意。”李長晝也讚成,“我被記者騙,到了愛迪生的研究所,立馬被人下毒*,愛迪生又被擄走,回來之後,愛迪生妻子的妹妹又是一名玩家。”
“你這點算什麼?”李淺夏不服氣,“我們來的路上,被人馬、蜘蛛、喪屍、幽靈襲擊,還看見一處詭異的森林,裡麵全是光點,還有火焰衝出來,差點把我們全燒死,然後走到旅館門口,又看見海象從天而降,從嘴裡吐出愛迪生!”
李長晝眨了一下眼睛,和碧對視。
“嗯?”李淺夏懷疑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李長晝說。
“哼,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碧抱著手臂。
楊清嵐觀察他們,忽然說:“在森林裡戰鬥的是你們?”
她又看著李長晝。幾乎肯定道:“那團襲擊我們的火,是你放的?”
“不是。”李長晝和碧異口同聲。
李淺夏明白了,她不知說什麼好:“......原來我們靠這麼近?早知道直接進森林找你們了。”
“那又要打架。”碧說。
“為什麼?”李淺夏不解。
碧大拇指指著李長晝:“他是吸血鬼,聽臭女人——”
楊清嵐微笑著注視她。
“——聽楊清嵐說,你們的隊友要麼是修女,要麼是獵魔人,肯定要打架啊,說不定到時候是你們親手殺掉自己的隊友了。”
“吸血鬼?”
李淺夏眼睛發亮。
楊清嵐也審視李長晝。
兩個女人完全忘記了剛才的話題,抓住了新的重點。
在各種作品中,關於吸血鬼有各種或美好、或奇葩的描繪,足以令任何人感到好奇。…。。
!“彆說了,毫無用處的身份。”說到這個李長晝就來氣,“如果不是因為莫名其妙成了吸血鬼,白天我就已經大開殺戒,怎麼會讓你們兩個受傷。”
他把自己從墳墓裡爬出來,以及之後的一係列事情,仔仔細細地全部說了一遍。
尤其是白天行動的難處,渾身在火裡走一樣痛苦,走兩步就要冒煙,多待會一會兒就會燒成灰儘——這點他重點強調,暗示自己並不是故意不想去找她們。
事實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他對火焰燒傷的痛苦還算能忍,白天的幾次出手,已經讓他痛死了。
“所以老哥你現在能把彆人變成吸血鬼?”李淺夏問,對哥哥的痛苦居然問都不問!
“你們最好不要,這就是個垃圾血統,白白犧牲戰鬥力。”
“我聽……”李淺夏表情暗澹了一些,“我聽一名獵魔人說。吸血鬼到了親王,就不怕陽光了。”
“就怕你成了吸血鬼,結果到不了親王。”
“而且還想吸血?”楊清嵐打量李長晝。
“咕嚕嚕~”李長晝的腹部叫起來。
他按住肚子,說:“現在這裡的感覺像被人挖了一洞,腦袋有針一樣的刺疼,全身皮膚就像有火在燎。”
“被你吸血有什麼副作用嗎?”碧好奇道。
“少了點血,沒其他了。”
“那你為什麼不吸,讓自己餓肚子難受?”碧不能理解。
楊清嵐看著李長晝,猜到他的想法:“你是不想吸人血,就算吸,也不想隨便找一個人?”
“不愧是我永遠的楊小姐。”李長晝不好意思道。
下一刻*,他露出略顯的表情:“所以,你們兩個誰願意獻血,救救我這個可憐的吸血鬼?”
“她!”李淺夏指著楊清嵐。
“我怕疼。”楊清嵐說。
她在布拉格實驗「龍血樹式·麒麟血竭」也是這個理由。
“……”李長晝,“喂,你們不開玩笑,我覺得我再不喝血,身體真的要自燃了。”
“看來不同的身份,也會帶來影響。”楊清嵐沉吟。
說著,她左手微微拉開衣領,右手扶起垂在肩上的幾縷長發,露出新落下來的雪一樣的脖頸。
“來吧。”她說。
李長晝咽了口口水,他走到楊清嵐身後,緩緩俯下身。
心跳開始擂鼓,又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狼,要從肋骨的監禁中跑出來。
李長晝嗅到楊清嵐清新澹雅的氣息。感覺到她微微加重的微弱呼吸。
他內心湧出一種吃掉楊清嵐的欲望。
一股溫暖潮濕的呼吸,吹拂在楊清嵐的皮膚上,她忍不住繃緊雙腿。
嘴張開,露出鋒利的獠牙,李長晝不受控製地咬了上去。
獠牙刺穿嬌嫩出水的肌膚,紮入動脈血管。
“嗯~”楊清嵐閉上眼。
明明在獻血,皮膚卻抹上了一層潮紅。
“彆看!”李淺夏捂住碧的眼睛,碧好奇地想扒開。
滑潤、甜美的鮮血,不,味道一點也不像血,在吸血鬼的感官裡,這是比任何果汁酒水都要美妙的汁液,順著食道穿過了李長晝的喉嚨。
他全身都被釋放了一般愉悅,隨即又湧出更多的渴望。
那股把楊清嵐吃掉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他忍不住伸出雙手,從後麵環抱住她。
楊清嵐心臟小鹿撒歡一般地跳動著,中間甚至停滯了幾秒,李長晝的氣息穿破她的肌膚,進入她的大腦,直插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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