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邁步走進巷子,瑤池轉身看向李長晝。
「我去處理事情,完了來找你。」
「......不找我也可以。」李長晝回答。
要說對瑤池不心動,那是滿口胡言,說瞎話,騙人。
風韻迷人,傾城的容顏,挺聳的酥胸,細細的柳腰,還有美腿和雪膚,誰不喜歡?
心動是正常人類無法控製的,喜歡誰,不喜歡誰,其實和一個人的意誌沒有多大關係,精神讓你喜歡,你就得喜歡。
行動卻可以。
喜歡,不去接近;討厭,刻意去接近。
所以才有那麼一句俗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心動和行動,雖然這是勸人不要光說不做。
李長晝不但不行動,還要「倒行逆施」。
他心裡隻想有坐在公交車上,陽光斜照,戴著棒球帽的楊小姐,每當想到這一幕,他心裡就有一種陽光般的溫暖。
李淺夏又露出看戲的表情,如果不是怕挨打,她真想拿出手機,記錄下每分每秒。
將來萬一瑤池和她哥在一起了,她就放給他們看!
她目光一轉,看向楊清嵐,這可是三個人的戲!
楊清嵐似乎在欣賞久違的沿河路,但嘴角卻露出笑意,如意敲細肩的節奏都輕盈了。
瑤池看了李長晝兩三秒,忽然一笑。
「都說從一個人的本能,能看出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覺得有「寵妃」的我,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嘴上這麼說,李長晝心裡忍不住想。
瑤池忽然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挑了一下李長晝的下巴。
等李長晝做出閃避的動作,下巴已經被她的手指抹過。
「我要的,一定會拿到手。」瑤池笑了兩聲,妖豔嫵媚,笑顏如花。
她忽然湊近,嘴唇在李長晝臉上印了一下:「等著我吧,小乖乖。」
身形憑空消失了,留下令人心季的觸感。
......
「你看的言情裡,寵妃都是這種性格?」李長晝搓著臉,問李淺夏——不敢看楊清嵐。
「這你就問對人了!」李淺夏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然後雙手抱臂——不敢看楊清嵐,故意岔開話題,故作姿態。
她不明白,為什麼哥哥談戀愛,妹妹也會跟著心驚膽戰啊!
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說:「明憲宗朱見深的萬妃,就是寵妃中的寵妃,她為了讓明憲宗隻喜歡她,讓後宮內所有的妃子、宮女都墮胎。」
「這說明什麼?」李長晝問。
「極端啊!寵妃都很極端!哥,你以後可要小心了,得不到你,說不定瑤姐就把你殺了。」
李長晝顫抖了一下,感覺一月份的冬天有點冷了。
他對盯著他瞧的楊清嵐說:「以後不見她了。」
「真的假的?」李淺夏這次不裝了,有點急了。
不說初次見麵的1928年杏園,在鄭成功收複寶島、宋城殺聖師、攻打四季星這三件事後,她已經和瑤池成了真心姐妹。….
「我不見,你可以見。」李長晝說。
李淺夏輕哼一聲,小聲道:「沒想到你還挺絕情。」
「我絕情嗎?」李長晝問楊清嵐。
「挺好的啊。」楊清嵐笑道。
李長晝放心了。
在他下定決心,表明立場後,三人走進沿河路。
現在是下午兩點,1月14日,周六,街上人不少,對三人頻頻側目。
長得好看是一方麵,還因為他們
的衣服。
明城一月份白天平均氣溫6,他們雖然不是短袖、裙子,但也絕對不是這個溫度該穿的衣服。
不過最近怪事多得很,前不久還有一棟院子被炸了,時不時還傳出哪裡有妖怪的傳聞,什麼攻打外星球之類,在冬天穿薄衣服也算不上什麼新聞。
晴朗的冬日,青嵐書店的玻璃乾淨得讓人心情舒暢,裡麵坐滿了客人,連店門前的長椅上,都有人在休息。
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周六午後。
「老板,你回來了?」
楊清嵐點了一下頭,目光在書店裡巡視起來。
自從兩兄妹租住的院子被炸,她就沒有回來過,兩名女店員心裡好奇,但隻要工資每個月按時發,就完全沒問題。
領工資的那天,她們偶爾會問問仙女老板最近怎麼樣,楊清嵐會發一些旅遊照給她們,說自己在旅遊。
發給她們的旅遊照,全都是為了躲避跟蹤、短暫停留的地點,比如說喜馬拉雅山、冰島之類。
店裡有客人,楊清嵐沒有多逗留,帶著兩兄妹直接走進後院。
這還是李長晝第一次來這裡。
他一邊打量院子裡的盆栽,一邊問:「你店裡的店員交稅嗎?稅法規定,每個月收入額減除免征費用5000元後的餘額,為應納稅所得額,一萬一個月要交290元的稅。」
「沒有。」楊清嵐回答,「也沒有五險。」
走進房間,放眼望去,這裡簡直是書庫,書多到溢到地上。
不過非常整潔,薄灰落在上麵都顯得精致。
「淺夏,你進蜜罐世界,我把還需要的送進去,你幫我整理。」
「好。」
李淺夏進了「蜜罐世界」,房間裡隻剩李長晝和楊清嵐。
李長晝輕咳一聲。
「年紀輕輕咳嗽什麼?」楊清嵐翻著《與神對話》,英文原版。
「......灰塵嗆到了。」李長晝語氣有點焉。
他望著楊清嵐線條優美、肌膚如雪的側臉,看著她一眨不眨、閱讀書籍的眼神。
楊清嵐將書往後翻了幾頁,優雅迷人地眨了一次眼,眨眼的時候,似乎時間都被迷住,走得慢了。
頓了頓,李長晝看著她,輕聲說:「我隻喜歡你。」
楊清嵐合上書,把書遞給他,又伸手去拿另外一本。
李長晝看了兩眼書,送進「蜜罐世界」,撓撓額頭。
楊清嵐被他窘迫的樣子逗笑了,她的視線從另外一本書上投過來:「突然表白做什麼?」….
「因為我還沒有跟你表白過。」李長晝大腦一片混亂,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他才意識到,這是表白?!
我表白了?!
楊清嵐想了想:「是沒有。」
她又將手裡的書遞給他,伸手去拿另外一本。
李長晝將那本拿在手上,假裝翻閱,呼吸有點不順暢地偷看她。
過了兩三秒,看了兩三行——一個字沒看進去,他按捺不住,問:「你不說什麼?」
「原來需要我回答嗎?」楊清嵐似乎才意識到。
「當然.....也不是。」李長晝心膽怯了,繼續看書。
看了一個短句,又忘了一句短句後,他說:「不過你要是已經有答桉,也可以回答。」
楊清嵐看著手裡的書,一直沒翻頁,她忽然看向李長晝,李長晝也正看著她。
「你想...我怎麼回答?」她感覺臉有點熱。
「......我來想嗎?」
「試試看。」
「
那當然是我也隻喜歡你了。」
「我也隻喜歡你。」
「對。」
「嗯。」楊清嵐點頭。